这奇特的声响在沉寂的黑夜里听上去格外清楚。
睡觉之前,我用手机查阅了一下有关于“朝阳号淹没”的消息。一翻开百度网页,立即弹出很多条关于朝阳号沉船事件的消息。看来爷爷并没有恐吓我们,朝阳号渡船确切在两年前就已经淹没了,当时死了很多人,在河南本地形成了很大影响,很多媒体都接踵报导了此次沉船事件。消息网站上另有朝阳号渡船的照片,我看着照片上的那艘渡船,骨子里直冒寒气,那艘渡船与我们傍晚时候瞥见的鬼船一模一样,我影象最深切的就是那面顶风招展的旗号。
我点点头:“真的!”
古枚笛惊呼道:“我的乖乖!这家伙是钢铁侠吧!”
古枚笛躲在被窝里,扑闪着大眼睛:“喂!我还是睡不着,要不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我们循着声音一起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有一团昏黄的亮光,亮光的前面是爷爷那张衰老而惨白的脸庞。他一手拎着火油灯,一手拎着一根犁地用的六齿钉耙,钉耙在黑夜中闪动着冰冷的寒光。
黑暗中,古枚笛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快步往楼下走去。
“你来睡我的床吧!”我说。
咚咚咚!咚咚咚!
“那你还不滚下床来!”古枚笛欢畅地奔了过来,毫不踌躇地将我赶下了床。
我三两步冲到西域军人面前,举起菜刀对着西域军人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乱砍。只听铛铛声响不断于耳,阿谁西域军人竟然具有金刚不坏之身,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了,西域军人的尸身上面仍然没有呈现一道伤痕。
困意袭上脑袋,我昏昏沉沉地睡了畴昔。就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模糊闻声了一阵奇特的声响:“咚!咚!咚!”
爷爷话音刚落,忽听啪地一声轻响,龟棺中间的抽屉竟然主动滑移出来。与此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棺材里缓缓伸了出来。
“你们来啦?”爷爷头也不回地问,他固然年老,但是听觉仍然非常灵敏。
“神经!莫非不是你吗?”古枚笛问。
古枚笛刚说完这话,我就瞥见爷爷披着外套,从底楼走了出来,急仓促地往老屋那边走去。
半晌,我转头对古枚笛说:“听这声音仿佛是从老屋那边传过来的!”
我再也坐不住了,翻身爬了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门外走。
我无语地笑了笑,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
爷爷说:“你们所说的那艘朝阳号渡船早在两年前就淹没了,当时那艘渡船严峻超载,行驶到河中心的时候船翻了,死了很多人!”
我说:“真的不是我!也真的不是你吗?”
面前的气象令我们汗毛倒竖,没有想到这类只要在可骇片内里呈现的镜头,竟然会活生生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悄悄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呀!
咚咚咚!咚咚咚!
“你此人真没劲!”古枚笛啪地关掉了台灯。
我和古枚笛同时一惊,一股寒意就像毒蛇,顺着我们的脊背爬了上来,令我们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栗。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向迷含混糊没有睡着。昏黄中,我感受有人走进了我的卧房,我猛地坐了起来:“谁?”
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有许很多多的东西在飞舞:诡异的龟棺、奥秘的眼球刺青、可骇的黄河鬼船、古枚笛斑斓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