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如何了?阿九!”毛老五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额头上已是盗汗涔涔。
灯笼糊的还不错,不过红色的灯笼总给人一种不太舒畅的感受,特别到了早晨,白纸灯笼愈发显得阴沉诡秘。
我嗯了一声,表情沉重的就像浸水的布条。
“赶在鬼胎还没有变成鬼童之前,找到他,并毁灭他,将他扼杀在摇篮里,不让他害人!”我言之凿凿地说。
“你知不晓得她有身了?”我问。
我扭头看着李鳏夫,冷冷道:“我但愿你给我一个解释!”
我用树丫将那根脐带挑起来,毛老五瞥见那根脐带,怔了怔:“这是……啥环境?女尸有身了?”
李鳏夫张了张嘴,低下头,躲闪我的目光:“解释甚么?”
脐带?!
我将装满尸油膏的油碗放进灯笼里,头也不回地说道:“一会儿你就晓得了!”
我拔出小刀,很快,一颗颗黄色晶亮的油珠子,便从女尸的后颈窝里缓缓流出,这便是尸油。
芳草的尸身内里,如何会暴露一根脐带?
毛老五喷了李鳏夫一脸唾沫,转头问我:“阿九,要不我们撤吧?归正鬼胎又不会来找我们的费事!”
“那……那现在如何办?”毛老五眉头紧皱,连日的焦炙和严峻,让他的脸颊肥胖了很多。
取到尸油今后,我让毛老五他们把芳草的尸身重新抬回棺材,然后把棺材放回尸井内里,填上黄土。
我叹了口气,咬着嘴唇说:“临时还不能走,我们必须把鬼胎找到,然后……措置掉!”
毛老五骂道:“要不是你让她怀了孕,她如何会生出鬼胎?现在好了,大胖小子变成了鬼胎,你等着当爸爸吧!”
“鬼胎现在都已经掘坟跑掉了?要去那里寻觅他?”毛老五问。
“陈大师,你这……到底是在干啥呢?”李鳏夫看我鼓捣了半天,忍不住向我扣问。
李鳏夫摇点头:“我咋晓得?她又不说,我也看不出来。哎,她如果不死,帮我生个大胖小子,该有多好……”
取出油碗今后,我找来一块石头,垫在尸身的后脑下方,让女尸的脑袋微微抬起,然后用一把小刀,悄悄刺进女尸的后颈窝。
女尸已经腐臭肿胀,几近没费吹灰之力,全部刀刃都没入了女尸的后颈窝。
普通来讲,白灯笼都是为死人点的灯,在乡村里还保存着一些风俗,谁家如果死了人,就在家门口挂上白纸灯笼,有些灯笼上面还写着一个玄色的“奠”字,阴风惨惨,白纸灯笼幽幽闲逛,怪吓人的。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问李鳏夫道:“会编灯笼吗?”
我看着那根血淋淋的脐带,震惊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