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戳着我的鼻子骂:“妈的,这玩意儿不是我家的东西吗,如何会在你的手上?我爹妈死的时候,你把手镯偷走了是不是?”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鼻子火辣辣的,二麻子方才那一拳,砸得我鼻血长流。
二麻子担当了爹妈的基因,是个非常贪财的主儿,听工头如许一说,立马眯起眼睛,冰冷的脸上又垂垂有了笑容,他拍了拍工头的肩膀,表示工头脱手开棺。
二麻子也不着恼,嘿嘿笑了笑:“我此人嘛,很民主的,你不想干也行。但是,你的事情条约还没到期,你现在分开的话,属于毁约,遵循条约,你得付出我三倍的毁约金。一天五十,一个月一千五,三倍的毁约金就是四千五!”
“不要跟老子废话!”二麻子走上前来,卤莽地撕扯我的衣服。
之前周波经历了“蛇头手镯”的事情,对黄河上面的东西非常顾忌,好不轻易死里逃生,万一又寻到甚么邪乎物件,那但是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人说话,四千五的天价补偿金,中间另有凶神恶煞的打手,我们这群少年的景况,能够跟非洲黑奴差未几,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
这已经出船两三天了,网兜里甚么收成都没有,二麻子越来越心急,今晚筹办展开“人肉搜刮”。
第9章 水老鸦
周波很仗义,想要留下来陪我,却被工头赶回船舱。
我皱了皱眉头,说了句:“这是我的风俗!”
在黄河上跑船的人,最忌讳碰上两种东西,一种是棺材,一种是浮尸。
二麻子说出实在目标,周波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
上面的水很浑浊,能见度很低,即便带着强力手电,也没有太大用处。
周村长跟二麻子详细讲过麻子叔和麻嫂的死因,二麻子天然是晓得蛇头手镯的,现在他瞥见蛇头手镯在我手上,一口咬定是我偷走了手镯。
一向繁忙到半夜,我们累得筋疲力尽,却仍然一无所获。
二麻子气得破口痛骂,骂我们是废料,饭桶,让我们滚回船舱里去。
自从我的双手戴上蛇头手镯今后,我便没有穿太短袖,我怕蛇头手镯露在内里过分显眼。
这天夜里,我们方才落睡,就被工头叫到船面上。
周波低声对我说:“二麻子如果难堪你,你也不要怕,我爷爷好歹是村长,不信治不了他!”
我们心头有气,却又不敢发作,回身就往船舱内里走。
我也没法解释,因为这对蛇头手镯,是莫名其妙呈现在我家寝室的,但是这话说出去,谁会信赖呢?我现在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