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蓉忙啐了一口:“甚么尸身不尸身的,在阿娘跟前,可不准说这话!”她拍了晏辞的脑门一下,后者讪讪捂住。
他正有条不紊地调兵遣将,并州夏季雪厚酷寒,战役应会迟延数月,但如无不测,最迟来岁开春就会打响。
不是说晏珣和晏辞不优良,父子俩都是人杰,可恰好却非常偏科。二人各遗传到晏祖父一样本领,晏珣夺目无能善于政务,将太原及上党两郡管理得整整有条,可惜身材不佳上马都吃力。
全无当天子的动机,却一向干着掠取帝位的事。太原晏氏不强大,但也远够不上强大,大大耗损着本身气力,一个不谨慎,还轻易在混战中成了今后胜利者的眼中钉。
实在,晏珣之前也模糊有过如许的动机,但此事太大他踌躇不定,一向未曾宣之于口,现在晏蓉去繁就简这么一阐发,他当即下定决计。
这实在一件不甚聪明的亏损事。
“胡说八道!”
晏辞一拳锤在案上,笔墨纸砚连带那块青玉纸镇都跳了跳,对晏庆此人,他早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
“阿爹所言甚是。”
女儿的聪明,偶然会让他感喟她为何不是男儿身。不是晏珣不疼女儿,实则他对待后代都一样的,只是有一个年长些的儿子,太原五年前危急就不会呈现了。
“阿爹,或许我们可寻一权势不逊与晏庆者,结下盟约,解对方之势,便可让晏庆心存顾忌不敢打击,太原之危瞬息可解。”
说是时也命也,这话不假,太原晏氏直接错失了扩大最关头的几年,不进便是退了,导致现在劲敌环伺,虎视眈眈,太原压力极大。
现粮坊第一待良种已开端大范围推行,太原流派再严,也少不了各方探子,此事迟早为外人所知,与其今后惹人觊觎,不如现在拿出来当缔盟筹马。
晏珣早早就进步了警戒,一向留意着西河,对方部曲一异动,他当即发觉了。
不为别的,只为有自知之明。
“为父平生一大对劲之事,便是得了一双佳儿佳女,阿辞莫要懊丧,你阿姐说的对!”
晏蓉的心机和父亲一样,她要的是划一缔盟,而不是凭借别人。
捋了捋长须,晏珣沉吟半晌:“阿蓉,阿辞,你二人觉得,冀州霍侯如何?”
三人商讨安妥,晏珣沉吟:“何报酬使为好?”
太原晏氏虽隐有投明主的设法,但那都是今后的事了,现在两边都是拥兵的世家诸侯,虽气力有些差别,但职位也算是划一的,晏珣可从没筹算让太原成为冀州的附庸。
粮食减产在战乱几次的乱世意义有多重,不必多说,这个筹马绝对能弥补太原在权势上的差异,将己方抬到与冀州划一对话的高度。
当初洛阳大乱前夕,他看到了苗头,及时安排满身而退。回到西河张望没多久,羌氐破关竟直入司州洛阳。
以是,晏辞一贯定的目标就是守住祖宗基业,保护家人,保护太原,现在加一个上党。
“阿辞,你想过逐鹿天下,一统中原,以御极天下吗?”
晏蓉却长身而起,一脸寂然,拱手道:“父亲,此事件早不宜迟,女儿请命,愿出使冀州。”
战事时候线一拖长,便是以己方弊端去拼敌方的好处,非常亏损。
她非常严厉,晏辞挺直肩背,当真道:“阿姐叨教。”
晏辞面前一亮:“此策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