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晏珣还敢抗旨不遵?又或者直接宣布,太原与西河划清边界?今后一分为二?!
晏珣一愣,勃然大怒:“阿蓉尚在孝期,如何能作婚娶之事?!”
晏庆面带喜意,乃至比以往还要和颜悦色几分,只是晏珣做梦也没想到,对方作态一番后,竟说当明天子要迎他爱女入洛阳,正位长秋宫为中宫皇后。
事出变态必有妖, 只是以太原当今景况,不管如何能不撕破脸就不撕破,晏珣暗自进步警戒:“喜从何来?”
太原军绷得紧紧的,若所料不假, 西河应当很快寻个借口乘机攻打己方的。却未曾想, 他的族弟, 西河太守晏庆, 竟俄然快马加鞭直入晋阳, 说是与晏珣要事相商。
晏辞旋风普通卷出去:“她不当这甚劳子皇后!叔父若要去,自去便可,不必知会我等!!”
如果平凡人,用一个女儿就能调换喘气之机,恐怕会当即承诺,但他晏珣毫不!他膝下仅一儿一女,两孩儿都是他掌中宝。
突闻怀帝的使者暗访,在得悉对方来意那一刻,晏庆就毫不踌躇地承诺了。
晏庆好端端的,怎俄然与洛阳扯上干系?晏珣是个夺目之人,现在虽怒极,但亦可模糊有所猜想,莫非,对方与怀帝达成甚么和谈?
晏庆算盘打得很不错,在他看来,晏珣不过捐躯一个女儿,就能调换太原很长一段时候的安稳,实在是最划算不过的买卖。
固然晏庆并不以为一个年纪悄悄的女子无能成甚么大事,但他初入洛阳必然不易,小费事亦能免即免,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晏庆这副不觉得然的假惺惺模样,气得晏珣脸皮紫涨,他指着对方的手颤抖一阵子,愤然道:“先考活着时,曾为小女定下一桩婚盟!”
“谁?”晏庆还真没传闻过此事:“霍珩?冀州霍家?”
先进洛阳谋取大权,待西河军日趋强大,他日再想取太原,岂不如探囊取物?
打动的代价晏珣付不起,作为一郡太守,身系治下百姓安危。他毫不卖女求稳,但也不能为了一家之私,置治下百姓于不顾。
最起码,这好处要比直接兼并太原郡大很多了。
欲突破局面,最好的体例是引进一股强大的外力,把水混淆。
正在这个摆布难堪的时候,晏珣俄然想起一事,他父亲在几年前,就为孙女定下的一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