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只是笑,目光盯着花轿不放,垂下的手不动声色的握紧了。他觉得将顾柔嘉命格奇贵之事捅到天子跟前,天子定然会将顾柔嘉归入宫中。只要顾家姐妹俩在宫中,待天子驭龙宾天,也全都是本身的囊中之物。
一起锣鼓喧天,顾柔嘉端坐在花轿当中,不免另有几分恍然。面前被遮得严实,她看不见内里的场景,只晓得现在定然是人潮涌动。正因只能闻声,顾柔嘉顿时想到了宿世临死前,听得窗外那喜庆热烈的锣鼓声,迎亲的唢呐一声高过一声。现在早已经时过境迁,但顾柔嘉听在耳中,还是有几分恍忽。
“我会是不会,嘉嘉尝尝不就晓得了。”因看不见,沈澈的笑声更加降落魅惑,唇舌一起蜿蜒向下,咬住她的衣带,不太悄悄一拉,那贴身的小衣就好似残花一样散开。甫一打仗到氛围,凉得顾柔嘉不安的扭动着,羞得她浑身都透着粉红色。沈澈不免一笑,将她抱紧:“傻嘉嘉,别怕,感受我……”
沈澈本是清癯的身形,加上神采泛着病态的惨白,好似病久了的人一样,现下一身喜服,反倒是将他神采衬得红润了些,何况他眉宇间非常豪气,鼻若悬胆、面如斧削,薄唇抿得生紧,漂亮得不成多得,这一身火红的喜服,竟然生生的给他添上了几邪佞,莫名的惹人谛视。重视到他眼中那一星炽热,顾柔嘉脸儿一烫,旋即羞赧的低下头去,心窝却止不住的泛出甜美来。
“那就将眼睛闭上。”沈澈笑道,大手悄悄覆在她双眼上,“自有为夫在此,你怕甚么?”
听得哥哥话中笑意,顾柔嘉愈发羞赧,无所适从的搂着沈澈的脖子,后者仿佛表情大好,喉中经泛出降落的笑声来,将她用力的向上托了托,这才大步流星的走动起来,引得在场的人纷繁含笑。他每走一步,顾柔嘉都感觉心跳得更快,纤细的双臂不免将沈澈的脖子搂得更紧,不忘悄悄啐他:“你这黑心鬼,连拜堂也未曾就叫我如许被笑话。”
见她羞了,沈澈移开目光,将她的小手归入掌中,她的手小得不幸,好似微微用力就能被柠断。喜娘捧了两杯酒来笑道:“请殿下和王妃共饮合卺酒,今后长悠长久。”两人各自取了一杯酒在手,吃了半杯,又互换酒杯,将剩下的酒吃尽了,这才将酒杯一正一反放在托盘上,取阴阳合顺之意。
待那贺文念完,沈澈领了顾柔嘉行大礼谢恩。偏生顾柔嘉看不见,起家之时身子一歪几乎摔在沈澈身上。大手将她稳稳托住,沈澈悄悄一笑:“好个主动的妮子,如许猴急……”
“不一样……”顾柔嘉只着一件小衣,被他抱在怀中,他身子好凉,凉得顾柔嘉愈发敏感,听得他清浅的呼吸声,脑筋也钝钝的不好使了,“羞死人了。”
前后两辈子都未曾经历过那事,顾柔嘉至今也不过一知半解,听得他说这话,脑中千回百转,既有些等候,又升腾出一股子惊骇来。内里又响起旺儿的声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