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夺去了贰敬爱的顾晏如,却不珍惜她,只是将她当作物件。若依了齐修远的本心,他恨不能顿时带着顾晏如分开皇宫,他不奇怪高官厚禄,只想找回本身丧失的宝贝,而后,让天子支出代价。
暗想到自家副都统的冷脸,那人缩着脖子,那里再敢说甚么。沈澈伉俪二人送到门前,也就不再出来,只拱手见礼,目送两人出去。沈清更对顾柔嘉展眉一笑,表示她放心。直到两人上了马车,渐行渐远后,顾柔嘉才和沈澈转回院中。顾柔嘉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枕在沈澈怀中昏昏欲睡,含了慵懒的笑意,昂首看着沈澈,他清楚那样豪气,只是神采惨白,仿佛病空了的人,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沈澈,你想宝宝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后代又有甚么首要?”沈澈笑着抱着她,她尚且未曾显怀,但眉梢都弥漫着母性的温婉安闲,让沈澈心中涌出奥妙的感受来。今后,他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另有他们的孩子。“只是若真要我说,我宁肯宝宝是个女儿,我好想晓得嘉嘉小时候是甚么模样的。”
“嫂子想要我帮手再查查宸妃之事?”迎上顾柔嘉眼中的果断,她忽的笑出来,“到底是为母则刚,嫂子夙来荏弱,虽是聪明,却也不肯在这些事高低工夫。你我同是有孕之人,嫂子的心,我全然能够明白,也能够了解,又何必不帮?”
如此想着,齐修远脚下更加快了,他是端庄八百的练家子,御林军兵士们虽说长年习武,但那里能如他普通?几近踉跄的小跑起来,齐修远堕入深思,浑然未觉,直到一声低呼传来:“这、这宫里如何――”
沈清只点头称是:“那是找甚么东西?”
“让你去?我那远房堂哥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呆哥哥又是如许的威武不凡、风骚俶傥,他能让你伶仃见贵妃么?”沈清笑盈盈的指着他,摸着小脸,“何况我肯如许操心吃力,也不过是兔死狐悲。如果有流言如许诽谤于你,诽谤于宝宝,我又会作何感触?”
沈澈的处境,陆剑锋是一向看在眼里的,皇后轻而易举的就用宸妃将沈澈逼得退无可退。先是与安宁长主几乎翻脸这件事就充足胆怯,更不说这随之而来的罢官、禁足。何况,宸妃是沈澈的软肋,仅凭一句宸妃是妖,就足以将沈澈打倒。
顾贵妃心中五味陈杂,来不及细想,只令红鸾先行退下,当即令人传齐修远出去,与他一起的,另有昨儿个值夜的小队队长。顾贵妃坐在主位,看着一身轻铠、矗立健硕的齐修远向本身问安,她感觉伤感,却也不便说甚么,只得叫起。
齐修远“嗯”了一声,抬眼之时,目光不自发的移向了顾贵妃的寝宫方向。
作为御林军副都统,齐修远夙来都是失职尽责的,因现下尚无正都统上任,他这副职实则就是御林军的统领。身为天子保护,御林军天然是要例行公事巡查队的,齐修远身先士卒,彻夜也不例外。
若非另有个顾柔嘉不离不弃,只怕沈澈早已崩溃了。
身后的兵士们本就跟得踉跄,现在见了灯光溢出,更是个个面无人色,磕磕巴巴的说:“将军、将军,是不是闹鬼了?这、这之前但是宸妃的寝宫,宸妃身后,此处就被封了,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