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甜我的,总归你也吃不到。”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看模样是困了,沈澈只是笑,令人备了热水给顾柔嘉沐浴,末端,才用棉被裹了她,将她抱上了床,本身则去净房冲刷。
耳边是沈澈平和的呼吸,顾柔嘉沉默了一阵子, 到底还是笑了, 转头扑进沈澈怀里, 贪婪的吮吸他的味道。内里旺儿悄悄的应了一声,算是明白主子的答复。顾柔嘉忽的就想起半梦半醒间听得旺儿所说送杨太傅大礼,顿如醍醐灌顶,仰着脸儿去看他,摸索问:“这就是你的大礼?”
裹在棉被里,顾柔嘉昏昏欲睡,直到贴上了沈澈冰冷的身子,她扭了扭:“凉呢。”回身,他衣衿松松的敞开着,暴露精瘦的胸膛来,顾柔嘉脸儿一红,埋在他怀里不说话。沈澈轻笑,抱她在怀里,大手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低声道:“傻丫头羞甚么,你我是伉俪。”
目睹沈澈要发怒,顾柔嘉忙拉住他的衣袖,探出小脑袋,问道:“皇后与本王妃说话,也有你一个主子插嘴的份?皇后身边的女官,都如许没有端方?”
那年青女官神采胀红,皇后只是笑:“几日不见,弟妹这嘴短长了很多。”她笑得极其暖和,行出几步远,转头笑道,“弟妹心宽就好,本宫瞧着连贵妃比来气色也好了很多,到底是有了本色证明顾家是为人所害,也足以让人宽解了。”
低头看着顾柔嘉,沈澈在她额上印下一枚吻:“将顾家害成那样,我怎会让他好过?”他一面说,一面抚着顾柔嘉的背,很有些安抚之意,低低的安慰,“实则,我不肯让你晓得我是如许毒手的人。”
年青女官寂静的听着,又笑起来:“娘娘这等机谋制衡之术,可惜不是男人,不然一定不能逆了沈家的天下。”
“正因不是甚么好去处,我才更要去了。”顾柔嘉笑着穿衣裳,赤脚踩在厚厚的绒毯上,她一身寝衣非常薄弱,小腹看来很有些圆润。唯恐她冷着,沈澈忙拉过衣架上的大氅拢住顾柔嘉,后者仰着脸儿看他,眼里晶亮一片,“我不能回回都让你一小我去面对这些,我总要学着,如何站在你身边。何况,你此次进宫去,他伉俪二人必定会为靖安伯的事发难,我身为顾家女儿,我不能永久躲在姐姐身后,姐姐她已经够苦的了。”
沈澈负手浅笑:“和皇后无关当然最好。”他说着,拉着顾柔嘉就要出来。身后的皇后却浅笑着并不可动,低低的笑起来:“九弟,构陷朝廷勋爵,这罪名却也不小,九弟当真要一条道走到黑吗?”
沈澈神采青得可骇,那乌青的模样,足以让人感觉胆怯,但顾柔嘉还是浅笑着。半晌后,沈澈悄悄的取了衣裳,一件件给她床上,又将那大氅给她兜头披上。出于本能,顾柔嘉晓得他并不欢畅,当即如同小猫一样拉了拉他的手,娇声道:“沈澈,你也说过的,不会再瞒着我这些事。”
“本宫何为要怕?莫非九弟想说,靖安伯是本宫亲信?”皇后转头,似是不明以是,“靖安伯乃是朝廷勋爵,本宫位处小君,不便与朝臣来往,又有甚么亲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