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挂着茶叶,叶知秋脸颊也给茶水烫得绯红,孔殷的叫着:“你们胡说!你们胡说!”天子眉头一蹙,吉利会心,上前一巴掌抽在了叶知秋脸上:“叶奉御,御前失礼但是重罪。”
他脱手又快又重,将叶知秋抽得伏在地上。她不顾尚在御前,这般孔殷的高呼,让人不免生了思疑。天子转头看了皇后一眼,眼中满是不耐烦和愠怒,皇后反倒是报以一笑,前者嘴角抽了抽:“来人,去将叶知秋的屋子给朕抄了。”
“是。”叶知秋全然不见方才的凄厉呼声,平静得让人啧啧称奇,“是我一人做的,我既然下了毒,定然不会让任何人粉碎我的打算,如果旁人率先毒发,那我定然不能杀掉他,如此功亏一篑。”她说到这里,看向了陆剑锋,“若非陆将军阴差阳错,我定然……”
看着姐姐果断的面庞,顾柔嘉天然没有分毫思疑,只是,天子这般昏聩之人,当真会服了安宁长主?因此,她止不住心中好猎奇,问道:“长主当年勇猛非常,只是久不回京中,且年事大了,哪怕手中握有兵权,当真能让他服服帖帖?如果让他感觉功高震主,岂不是肇事上身?”
叶知秋闻言变色,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神采已然惨白,只将目光投向了皇后,后者只笑不语。吉利当即带了人往内里去了,约莫半个时候,便有人返来,手中捧了很多东西,一一放在了左院判跟前。叶知秋神采便是更白,浑身都悄悄的颤抖起来,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出了甚么大漏子。天子只淡淡说:“院判且好生看看,这贱婢如此藏不住,可否有甚么不当之处。”
她话里满是对于叶知秋的指责,叶知秋神采大变,转头便啐:“当着陛下和娘娘的面,你敢胡乱攀咬我?!”她尚未说完,身后伏着的一名直长也拥戴说:“胡奉御所言毫无公允,叶奉御在尚食局中夙来是放肆放肆且跟红顶白,胡奉御多次劝戒也执意不听,九殿下的菜品不但本身未曾试吃,也从不让奴婢等人试吃,奴婢等如何敢与叶奉御争论?奴婢等人是女人家,身子定然不比九殿下,如果奴婢等人事前试吃过,只怕早早毒发,也免得让九殿下遭此恶果。毒发再难受,也好过现在背上了渎职之罪。”
尚食局七位掌事之人被传唤而来,已然明白了是甚么事,现下听天子森然的语气,皆是心胆俱寒。宫中谁不晓得陛下为了本日拂尘之事煞费苦心,偏生闹出这类事来,陛下这内心只怕恨死了尚食局世人。越想越感觉心中悲惨,另一名胡奉御咬紧了牙,大着胆量昂首:“陛下,奴婢有一话辩白。”见天子并未反对,她咬牙说,“奴婢虽和叶奉御同为尚食局掌事,但叶奉御夙来刁钻放肆,平日里不将奴婢放在眼中。依着常例,不拘是送至哪座宫殿的吃食均招考吃后,确认无毒方能送出。只是叶奉御行事刻薄、跟红顶白,对于如九殿下之流好久不见陛下的主子们阳奉阴违,从不经心尽责。现在九殿下吃食当中闹出这等事来,难保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