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苛待、磋磨本身也就罢了,怎能还想毁了嘉嘉的闺誉!?
温怀瑾本就是蠢到了顶点的女子,见四下无人,便急着想出方才的一口恶气,谁想恰好被顾柔嘉和温含芷撞破。她神采忽红忽白,看着顾柔嘉,眉头蹙得生紧:“你、你甚么意义……”
“说这些岂不是生分了?”顾柔嘉无法笑道,让人拿些琼玉膏来,化在水里端给她服下后,秋水似的眸子含笑望着她,“本日换了是你,你也会如许站出来保护我的。我们自幼同吃同睡,多么的情分,你说这些,岂不是让我心中难受?再没有这话了,有我在一日,定然替你周旋着。”
“这话非常好笑!”顾柔嘉嘲笑连连,她本就对温怀瑾诸多不喜,遑论她现下将温含芷气成了如许,“可不知是谁进门便说有祸害,又说不是对阿芷不痛快,那你就是对我不痛快了。亏你有脸问我顾家的待客之道,进门便骂仆人是祸害,这就是你温家的为客之道?你这等客人,我顾家消受不起,明月,还不送客!”
是以现在见了温含芷小脸惨白,嘴唇都微微颤抖的模样,温怀瑾心中对劲,眉梢都扬了起来,放了帘子正要出去,顾柔嘉“嗤”的一声笑起来,顺手便将杯中茶水泼到了温怀瑾脚边,春日的衣衫鞋袜都不厚,那滚烫的茶水突然泼出,很多溅在了温怀瑾脚上,烫得她抖了抖,旋即抬眼看着顾柔嘉:“顾mm这是甚么意义?!”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温含芷本日咳了,唯恐一会子受寒,顾柔嘉便要亲身送她归去。才谈笑着出了垂花门,就听得藐小的说话声。现下恰是邻近中午,各处的丫头婆子小厮们都各有各的事做,怎能够这般惫懒在此处闲谈?再近了些,则闻声是两个女子的说话声,声音藐小得几近听不清楚。
方才顾柔嘉一向没有开口,温怀瑾也未曾将她放在心上,但不想,她几句话出来,层次清楚,且句句在理,让温怀瑾想辩驳也无从提及。明月缓慢的上前请她出去,温怀瑾只感觉仿佛脸皮给人撕下来扔在地上踩,气鼓鼓的指着顾柔嘉:“到底是今后要做将军夫人的人,现下已然如许浮滑了,可不知陆将军晓得了你的赋性后,可还会不会对你青睐有加?”
结健结实的出了口恶气,温怀瑾非常对劲,心说就算是温含芷得了顾老太太青睐又如何?到底还是个连还嘴都尚且不敢的不幸虫,一旦离了顾家,还不晓得成甚么样呢。想到这些,她心中就活力,本身到处都比温含芷强,偏生老太太视而不见,看上了这一个痨病鬼,也不怕这混账丫头哪日一命呜呼,死在了顾家,白白又添倒霉。
休说温含芷是她的堂妹, 即便是素不了解的陌生人,也不该如此毫无教养的说出这等伤人的话。看着温含芷发怔的模样, 顾柔嘉敛眉, 抬眼望着立在碧纱橱的少女, 后者容色虽美,但看来那般的脸孔可爱。
只是,她就是恨不能将顾柔嘉生吃了,面上也得敬着,不然,给顾贵妃晓得了,莫说是她,就是全部温家都别想摘洁净!
宿世顾柔嘉对这个表姐一向是诸多不喜,温家虽算不上世家,但也是大燕当中驰名誉的大族,温家老太爷是个多么儒雅的人,这一代不如一代。温霆冷硬心肠,对侄女不管不问;温夫人追求奸猾,想着要踩着顾家和陆家攀亲;温怀瑾更是粗鄙饶舌,如同个村野妇人普通善嚼舌根,那刻薄的模样,那里像是一个官家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