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甚么都没说,澈哥哥听错了。”顾柔嘉一面奉迎的笑,一面捧了他的手。他的手凉凉的,如同他神采普通,有几分病态的惨白,骨节清楚,都雅得紧,顾柔嘉生了几分玩心,将他的食指送到嘴中咬了咬。沈澈扬了扬眉,如浓墨染成的眸子里暴露温和来,就势将带了几分湿意的手点在她鼻尖:“澈哥哥的手指好吃么?”
他却一笑,舍了她的耳垂,唇舌一起蜿蜒到了她的脖子,他悄悄啃咬着颈窝的嫩肉,顾柔嘉身子都软了,嘴上还是不伏输:“你坏死了,坏死了。”
两人想相对沉默,顾贵妃点头一笑:“是我孟浪了,不该问殿下行迹如何。”她说着,又转头,凝睇着映照在太液池上的落日,残阳如血,在水面上晕开,猩红的一片。她歇了好久,才笑问道:“殿下出宫去,是与嘉嘉在一起么?”
垂眉略一深思,他还是上前,施了一礼:“贵妃娘娘。”
这是她第一次透暴露情意来,她和本身的心机是一样的,想要永久的在一起。
“你今儿才晓得我坏?”沈澈勾唇,浑然不将顾柔嘉的话放在心上,也不昂首,他一面说,一面浅啄顾柔嘉的脖子,声音里全然是促狭,“好想在嘉嘉身上留些我的印记。”
沈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模糊闪动出了几分伤害的光芒来:“嘉嘉知不晓得,有一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声音里仿佛也透着冷酷,让顾柔嘉仓猝翻开被子,屈膝坐在腿上,脚丫子被小屁股紧紧压着,这才笑得对劲:“晓得呀。”
“真的不?”沈澈撑在她身边,苗条的手指摩挲她的脸庞, “嘉嘉又不乖了。”
“没甚么意义,九殿下是聪明人,本宫也不必藏着掖着,反倒是显得不敷朴拙。”顾贵妃转头背光而立,在暗淡当中,她的脸上全然是果断,那样看着沈澈,气度浑然不减,雍容非常,“嘉嘉被顾家庇护得太好,现在虽是变了很多,但到底有些不谙世事,更疏于对人设防。九殿下于机谋心术非常善于,敢问九殿下一句,与嘉嘉订交,是出于甚么原因?”
沈澈淡淡的望着她,他那样都雅,顾柔嘉心跳如擂鼓,脸上烧乎乎的,仿佛脑筋都不转了。鼓足了勇气,她悄悄吻住沈澈的唇,舌尖轻扫唇瓣,他唇舌间带了薄荷的香气,顾柔嘉意乱神迷,抱紧了他的脖子。沈澈只是抱着她,并不过量的转动,由她像是懵懂小兽般亲吻本身,直到她胀红着脸儿放开,他才笑问:“喜好?”
“才不喜好。”那里读不出他的戏谑,顾柔嘉红着脸顶了他一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不过,我喜好你……不,嘉嘉心悦澈哥哥,想跟澈哥哥永久在一起。”
尚未说完,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她已然被沈澈轻巧的压在床上,乌黑的小脚丫又一次落入他冰冷的手掌中,气得顾柔嘉端了枕头打他:“你日日都欺负我。”由得她将枕头扔到本身身上,沈澈并不说话,把玩着她的小脚。大燕女子并无裹脚风俗,但她的脚又小又嫩,让人禁不住想好好欺负一番。
小屋中氤氲着非常温存的意味,阳光从窗户洒出去,空中也像是镀上了一层旖旎的昏黄,只是这片昏黄当中,另有一个正在炸毛的小暗影――一只站在窗沿咕咕叫着,抖着身子想将羽毛理顺的灰鸽。只是窗沿上撒了一些米粒,灰鸽一面顺毛,一面不忘啄食米粒,呆头呆脑的模样好笑得很。顾柔嘉怔怔的望了它一会子,旋即笑道:“这呆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