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假山嶙峋,一道清溪在月光下蜿蜒流淌,泛出粼粼的光辉来。在院子外,一片流萤飞舞,以迟缓的速率高低挪动着,如同星星落到了人间,缭绕在了这玉照山庄当中,那些星星点点的萤光被溪水倒映,仿佛银河落在了清溪当中,瑰丽得要命。
她娇软的声音传入耳中,沈澈乌泱泱的眸子里涌出笑意来,吻上她的唇。他力量并不大,如同顾柔嘉是一个易碎的珍宝,灵巧的将唇舌送到他跟前。只是沈澈唇舌不过一转,也就抽离了她,急得顾柔嘉忙不迭要去亲他,沈澈笑道:“那……嘉嘉几时嫁给我?”
顾柔嘉本是孔殷,谁想他俄然说这话,脸上也垂垂烧了起来。沈澈倒也不急在一时,将她朝怀中抱了抱,看着舞动的流萤,笑得愈发的寡淡,精密的吻落在她耳边,缠绵非常。顾柔嘉任他亲吻,羞赧不已,说:“你甚么时候来提亲,我就甚么时候嫁给你。”
他唇角扬了扬, 大手顺势勾着她的腰带:“既是如此, 那我们……”
山间到底凉了,唯恐顾柔嘉害病,未几时,沈澈就抱了她回屋去,柔声哄了她睡觉。现在本就是夜中,顾柔嘉很快便睡了去,只是小手拉住沈澈的衣袖,如何也不肯松开。沈澈无法,只得和衣躺在床上,谨慎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她偏不解,腻在沈澈怀中睡得苦涩,温香在怀,沈澈免不得一番心猿意马,只是强忍着小腹炽热,让顾柔嘉在本身怀中安眠。
顾柔嘉的脸顿时就烧了起来,含着笑意,转头横了沈澈一眼:“色胚,满脑筋不入流。”
这些日子,她总算是体味到了相思的滋味,好似骨头里钻进了一条虫子,每一日都在咬她,咬得又疼又麻,只是一点也不能减缓。昔日曾读过一句“入骨相思知不知”,她还笑,心说这相思怎会入骨,直至此次经历过,才晓得前人诚不欺我。
“想你尽快成为我的老婆。”沈澈笑着抱她,大手摩挲着她的肌肤,他冰冷的手指每触碰一处,便引得顾柔嘉浑身起栗,将脸儿埋在他颈窝,羞得脸上滚烫。沈澈却尤嫌不敷,附在她耳边轻笑:“我想要你……”
“我甚么也没做, 可不晓得是谁不入流。”她如此娇俏, 让沈澈喜好得了不得。昔日无数个夜晚,他都巴望顾柔嘉就躺在他怀里,他能够轻柔的吻她,在她醒来的时候,能够将她抱得更紧,听她小奶猫普通的细语。
她曾无数次在梦里设想着沈澈将本身抱起,常常想来,她都羞得发慌。他度量固然凉凉的,但让顾柔嘉喜好得很。现下听得他说甚么再也不抱,顾柔嘉顿时急了,抱着沈澈脖子叫道:“不,今后还要抱,我就要你抱。”
为了顾柔嘉的及笄之礼,沈澈本日特特从陇右道快马加鞭赶返来,待转回都城,才知她往玉照山庄来了。一起上,沈澈捉了很多萤火虫,只盼能博顾柔嘉一笑。现下得了她的“喜好”二字,沈澈心窝里泛出甜美来,不动声色的将袖口向下拉了拉,遮住小臂上被植物划出的伤痕。
见他似是要有所行动, 顾柔嘉仓猝扯了衣裳:“呸,满脑筋不入流!若没有三书六礼, 我就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