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翻着账簿,一边将触及这笔银钱的前前后后在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中指给他看,最后,她气定神闲地得出一个结论:“以是这内里差出来多少?差出来足足一千三百两银子,五千六百三十二两银子,竟然平空没了一千三百两,你说这些银子去了那里?”
――
为甚么他感觉,仿佛岳父大人这话酸溜溜的?
顾瑜政却仍然黑着脸,更加恭敬:“皇上谈笑了,此乃御书房,御书房里只要君臣,没有翁婿。”
新帝微微收敛了下心神,很快就明白了。
染丝笑着道:“皇后娘娘说了,这是她亲手做的,想着给宁国公尝尝呢。”
他懂了,顿时懂了。
当然了,往好里想,那些蠢蠢欲动想给他后宫塞女人的臣子,起首得和这位老谋深算的宁国公较量一番了。
顾锦沅:“你不爱这个?那我爱这个啊,你不想看,我还想看呢!”
但是顾瑜政的神采却更欠都雅了:“不敢,不敢,这是皇后娘娘为皇上做的,微臣不敢。”
这句话的重点在于“舞女歌姬”,这是老岳父为了本身女儿打抱不平了。
但是宁国公顾瑜政不一样,他是沅沅的亲生父亲,即便上辈子他害了本身,但他也是为了沅沅。
当下神采便沉了下来:“我昔日便知,国有硕鼠,在这帝王之位,须明辨是非细察秋毫,但我昔日所见,不过是一国一省,眼中所见都是国之大事,未曾想在这后宫当中,这群主子竟如此胆小妄为。”
他只好轻咳一声:“岳父说那里话――”
不得不说,这位老岳丈比他家沅沅可难说话。
再说了,便是她奢糜一些,又如何了,他就但愿她为所欲为,想如何样就如何样,这都做不到,他当甚么天子?
听此言,新帝顿时拧眉:“如何,你看出甚么了?”
新帝想明白这个,表情也就不错了,当即命人将点心摆开,翁婿二人共用。
新帝的心格登一声,瞧这岳父大人,话里那讽刺意义再较着不过了。
他微出了一口气,看向了面前的新帝,却见新帝脸上那神采就有些不对劲了。
新帝:“……”
当下新帝不敢轻视,忙道:“哦,岳父大人此话怎讲?”
正说着间,就听得内里王寺人来报,说是皇后娘娘特地做了一些点心,命人送过来的。
看来就是如许了。
贰内心明白,本身对沅沅如何,有这么一个宁国公盯着呢,凡是有甚么不好,这位起首就得不乐意了。
新帝只好轻叹:“岳父大人,如果有话,你固然直说就是,这里并无外人,现在你我不是君臣,只为翁婿。”
――这在他来讲,已经算是表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