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谁用手指着我,谁就是我仇敌!”逆天咬着字冷冷地说道。
“那你要我说甚么呀?”逆天装出个天真的模样,歪着小脑袋笑道,“要我跟大夫人一样扮个白脸唱大戏?我可不会。我跟你说大夫人,实在这宫里挺好的,我昨儿早晨吃的这顿,是我有生以来吃的最饱的一顿。睡得呢,也是最好的,总算不消睡我的硬板床,也不会睡到半夜被破屋顶刮出去的冷风吹得瑟瑟颤栗。啊对了,一大早另有人服侍我刷牙了,洗脸了,换衣服了,总之报酬可好了。”
大夫人顿了顿又道,“这宫里啊,人的心机是一个比一个深,你万事都要谨慎,能不获咎人就千万别获咎任何人。实在你父亲的意义呢,是叫你回家来住,你想治好你的脸,大妈就给你找城里最好的御药师,何必去费事宫里的药师中间呢?”
“如果没甚么别的,那就不送了。”逆天嫌弃地瞧了两人一眼,拍拍屁股起家,回身就往亭外大摇大摆地走去。
无耻?无耻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呢!装腔作势心胸叵测,瞧着就让人恶心。
“你!”那大夫人忍不住骂了一句,“小小年纪就这么倾慕虚荣,的确无耻至极。”
大夫人终是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拽住逆天的手腕,“十、逆天,你甚么意义?大妈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你姨娘苦口婆心肠劝着你,你如何油盐不进的啊?”
这这孩子,如何会如许?如何能这么狠啊?姨娘的心乱了,完整乱成一团麻花。
这仅仅过了一夜,大夫人惦记老爷惦记姨娘惦记的,大家都在惦记她,多好的一家子啊,还真特么有够不要脸的。
“别用你的狗爪指着我!”逆天淡然瞪视她一眼,“我数到三,不把你的狗爪缩归去,我就替你拗断这没用的东西!”
有大夫人在的时候,何琇珍始终像个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逆天不着陈迹地避开她的手,淡淡挑眉,等着大夫人的下文。
她她她,那是嫌弃的神采对吧,两人都瞥见了,面面相觑了一眼。
逆天听着这话,差点没给直接吐出来。
“啊……”大夫人惨痛的尖叫当即滑坡天涯。
看这姨娘说的,貌似太子都成平阳的私有财产了,逆天感觉搞笑,但她懒得跟她们噜苏,一心只想从速打发这两个女人分开,有跟她们废话的工夫,她不如回房睡觉。
她抹着眼角的泪抽泣道,“实在打从你昨儿入宫后,姨娘就一早晨没睡结壮。我老怕你年纪小,说话不知分寸,不知不觉获咎了甚么达官朱紫你也不晓得。另有啊,你和太子的那桩婚事,绝对是做不得数的啊。你这孩子,心眼儿实,可千万别当真了。平阳公主乃金枝玉叶之身,血脉崇高,只要公主才配得上高贵的太子殿下啊。姨娘就担忧你一时胡涂,去跟平阳公主争抢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你如何抢得过公主呢,姨娘担忧你遭到不需求的伤害,你明白么?”
她没吭声,等着这大夫人持续瞎掰下去,看她能肉麻到何种境地,她如何就能这么淡定地摆出一副“慈母”的面孔来?
“一!”
这话实在说得极不客气,往深了说,逆天就是在讽刺这位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给我站住。”大夫人装不下去了,一脸怒容地绕到逆天面前,指着她恶狠狠道,“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