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只是服从娘娘叮咛，何来磨练一说？”李嬷嬷见其看破，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倒是模棱两可。
李嬷嬷又问：“若那人偏要来惹，娘娘又待要如何？”
李嬷嬷仿佛有些兴趣，脸上笑意渐浓，问道：“娘娘又是为何如许评断？”
“人言么，她能说，本宫如何不能说，且现在并非好机会，本宫还未站稳，小树苗如何撼动大树？螂臂挡车，不自量力罢了。”挥挥手，让李嬷嬷去安设外头那几个宫人罢，柳瑶华头有些疼，昨晚未睡，现在昏沉恍忽，困乏袭来。
李嬷嬷挑帘出去，见柳瑶华已醒来，问道：“娘娘可要起了？宸佑宫那位来了，现在正在外头喝茶坐等。”
李嬷嬷还是再度发问，还是不卑不亢，朗然：“娘娘乃是宫中主位，又是老奴现在要奉养的主子娘娘，老奴如何敢置喙？只是……娘娘如此做，可曾想过，对那几个宫人但是真恰好？但是真正虐待？”
“哦？这话怎讲？”虽则再问，倒是面上毫无惊奇之色，这是心中已经稀有了，却要以李嬷嬷只口来讲。
柳瑶华见其面上精光一闪，便含笑对她道：“嬷嬷不消磨练我。”
“娘娘可知，人言可畏……”
“既如此，老奴也不好多说，只是，也没有对方唱戏，而娘娘罢演的事理？”李嬷嬷带了些劝谏。
顿一顿，道：“本宫晓得嬷嬷何意，只是司琴几个确切伤重，昨日里勉强还能下地走动，现在倒是连翻身都牵涉伤患，如此，勉为其难叫她们摆布奉养，本宫如何能安寝？”
柳瑶华展颜道：“她强由她强，又不能动本宫分毫。”
柳瑶华低头一笑，不去bi问，省的问完还要考虑真假，只道：“嬷嬷如何看？”
“怕是本宫张狂轻浮，不受端方的名声就此传出，现在许还不会有甚么影响，将来么……”
柳瑶华眸光如雾罩住，看不出光芒与所思，敛下统统情感，声色安定，不闻喜怒：“那想来嬷嬷也有所耳闻，本宫那几个宫人，被华怡夫人所伤，如何还能奉侍？天然是在养伤。”
柳瑶华凝睇她：“能这么做，天然是本宫特准其如此，李嬷嬷是感觉本宫做错了，还是说本宫触了宫规？”
李嬷嬷淡淡一笑，点头：“娘娘所言谬矣。您也猜着了，华怡夫人是为做戏来此赔罪――为何做戏，缘何做戏？”
柳瑶华回以一笑：“受了又能如何？华怡夫人树枝高大，枝叶富强，本宫不过其下一株不起眼的苗子，好好过本身的便是了，她莫惹我，我不惧她，大师相安无事也就罢。”
李嬷嬷只道：“请娘娘明言？”
柳瑶华接过茶盏：“为博名声，为博怜悯。让大师瞧一瞧，她虽出事之时有所公允果断，却仍旧肯低头认错，肯来往示好罢了。不过，本宫不屑，不屑她这般子虚为人。本宫也知嬷嬷想要说甚么，不过……本宫要说的倒是，她如此作法，恰好搬起石头打本身的脚，做戏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