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华心中一凛,竟是从脚底往上冒寒气:在这宫里,性命如草芥,不知何时就会丢了你自以为最贵重的东西!
柳瑶华也委实冤枉,见宣楚帝把话点到她身上,恭谨一礼:“臣妾那里会有甚么巫术,若真有,也不会甫一入宫就叫皇上不喜了呀!”
宣楚帝不过冷冷望了柳瑶华半晌,便对瑾凝夫人道:“兰妃初入宫,诸事不懂,今后瑾凝夫人好自与贵妃以及兰妃相处,必定会根绝此等事。既然是宁妃出错在先,朕便不予究查了,爱妃觉得如何?”
瑾凝夫人此时也瞧出了皇上对柳瑶华的不喜,不由心机白转,却不再为宁妃说话,已然有了置身事外,任其自生自灭的筹算。
柳瑶华不由得又去望了眼,伸手接过这位小帝姬――现在才四岁的小女孩,连着高烧多日,这很多伤害?在当代,怕是父母都要急死了,可瑾凝夫人一双眼睛多数时候都逗留在赫连云楚身上,竟是对这个抱病的女儿极少理睬。
柳瑶华一愣,觉得宣楚帝又要借此发落她,上前辩白道:“是贵妃出言不逊,惹了太后娘娘活力,太后娘娘便叮咛臣妾……臣妾已经言明,位分寒微,不敢如此,但是太后言,贵妃不喜宫人们摧辱与她,令臣妾如此作为――还请皇上明鉴!”
瑾凝夫人道:“起吧,现在你也有了身子,不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做甚么?”
柳瑶华再是不懂对方情意,也明白了皇上对本身的讨厌――不但是侍寝当日的事,也因为本身的身份。虽宣楚帝不会对柳锦华如何,但是却对本身这么个打着别样主张入宫的庶女,要死力打压!
宣楚帝不过望之一笑,把那大裳扔给侍书,冷声道:“华怡夫人尚在病中,此事不宜多劳,就叮咛外务府彻查吧。”
柳瑶华一愣,不解地望向瑾凝夫人,这李采女又是何许人也?
一百板子――柳瑶华低头,听人说,五十板子重一些就能送性命,这一百板子下去……那太医估计活不成了。
这边寺人出去传天子口谕,外头有内监唱喏:李采女到!
司棋幸亏不会在大面上丢了礼数,入内便请礼问安,不过瞧她扶着小腹,特地凸显的做派,柳瑶华不屑得撇过了头,不想与她多做纠葛。
柳瑶华心中暗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有些烫手了,不由问道:“这么连着高烧不退,太医如何说的?”
司棋对着瑾凝夫人还算是恭谨,毕竟以后数月可否安寝还得靠这位娘娘的汲引,连笑道:“这不是传闻皇上来了么,嫔妾不好失了礼数,这便过来问安了。”
瑾凝夫人这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思及现在柳尚书的逞强,另有萧家的垂垂崛起,晓得天子这是要汲引萧家了,如何也不成在此时触了皇上霉头,当即忙道不敢,喝斥侍书与侍棋退去,将小帝姬抱来。
柳瑶华紧咬下唇,不甘地回视:“那皇上说,当时本地,臣妾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