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菲心内暗自佩服那奸人,竟能藏匿得如此之深——瞒过了太后,瞒过了明青嬷嬷,四周宫人侍卫每日定时调班,竟然还被人钻了空子。
本来,每天都要上演一番的唇枪激辩,也被挡在永寿宫的大门以外。
“娘娘,早晨皇上要来,您想好做甚么了吗?”司画忍不住,开口打断这满室令人憋闷的喧闹。
这,如何不令人胆颤心惊?!
自从太后下了懿旨,嘱各宫嫔妃再不必每日里晨昏定省,迟早的存候后,全部宫里实在温馨了好些光阴。
可,这经年的恶疾,连王太医也束手无策——并不是甚么大的病症,不过是不思饮食,成日里烦思忧扰。
柳瑶华对其一笑:“自古君子远庖厨,闻其声而不忍食其肉,也是说的如此。现在想起以往的事,总感觉畴昔好久,恰好,也不过是这一二年间的事。”
司画不知,问道:“是么?姨夫人也许是不爱吃那么重的口味?也难怪,老是大鱼大肉的,谁都有个腻烦的时候。”
“天然不是,怪只怪,父亲过分感染俗世,却偏还想要与得道高僧攀上干系。那高僧当时只说一句话,他说佛家茹素,不过是不忍,而以豆腐拟其形,他亦不忍。”
柳瑶华闻言,不再说话,唇边笑意犹在,可心机却不在这宫内,跟着那蹁跹而飞的不着名的鸟,飞的很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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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还是多笑笑才都雅啊!
如何会甚么东西都没有呢?
胡思乱想之际,霂菲悄悄将青白玉壶置于茶几之上,气候闷热,凉茶以冰细细镇过,壶身至今仍冒着丝丝冷气,让瞧着的人也缓了心中的烦躁不安。
苦笑,对司画道:“别整天瞎忙,瞧着司琴与司书都已经帮着本宫东颠西跑,偏本来你是那最聪明的,整天赖在这里,有好吃的都要与本宫抢!”
“啊?家常菜?”
以她对柳幕才的体味,即便是送不得宠庶女入宫,也不是为了送其来送命的啊,那瑶华手中就少不了犯讳讳的东西!
芳菲内心,自故意结想不开。
也是,这向来如铜墙铁壁般鹄立宫闱的永寿宫,竟然能出个内奸,委实令人讶然。
说罢,悄悄喟叹,比来,她感喟的次数,好似越来越多,莫非,刚到芳华,便要老了吗?
身后,走了老远,还能闻声柳瑶华的笑骂声,欢愉而淋漓。司画也终究松了口气,还好,司琴与司书姐在外驰驱,那她便留在主子身边,做枚高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