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皇子，且身后都有一个世家支撑，哪一个在那次不测中出事，朝野会不动乱？杀人者，如何会去管何甚么动不动乱不荡，浑水得利才是其最想要的。获咎太后？皇上都不怕获咎，慕容世家都不怕获咎，还会怕获咎太后？”柳瑶华悄悄笑出声，头绪垂垂清楚。
柳瑶华望向身边司画，司画撅着嘴，一脸不忿，跟着司棋说话还敢不满哼出声来，柳瑶华浅浅一笑，并不说她，只转来对司棋道：“本来都是柳府出来的，大师原就该拧成一股绳，那里能相互作践呢。”
“这有何打紧？”
李嬷嬷附声：“德妃的皇宗子虽不得宠，却占着‘长’之一字，那歹人或许是怕朝野动乱？并且皇宗子脾气……不是轻易被人期满的；至于蓉妃娘娘，则出身上官家，与太后属同宗，虽则膝下二皇子与三皇子年事相差无几，可想来是那人不敢获咎了太后吧。”
“嬷嬷何必自谦。”柳瑶华笑，起家往屋内而去，本日筹算练字，还未曾动笔呢。
司棋听其话一软，忙喜然道：“是，是，嫔妾想了好几日了，早想明白了，这不，做了娘娘在府中最爱吃的芋头糕亲送来。”说着就将边上红漆食盒翻开。
“娘娘已有体例？”
柳瑶华倒是微微一呃，才想起李采女是司棋，柳昭仪已经被迁往雪阳宫与花房之间的那处碧霄宫去了，现在的流华宫仿佛除了司棋，只剩下一名多年无恩宠的嫔。
只是一些事，也在悄悄瞒着李嬷嬷停止。固然柳瑶华也晓得，要想瞒过李嬷嬷，乃至当今那位帝王的耳目，有些难度，可好些事，由不得她不察。
对于这位李嬷嬷到底为人如何，其在华羽宫虽则深藏不露，可非论大事小情，一应差事落到她身上，无往倒霉――连柳瑶华不报任何但愿的小厨房竟然也能立起来……柳瑶华想着，是时候将青楚从宫正司中接出了。
司画一听“芋头糕”仨字，脸顿时垮了下来：“哎呀娘娘，可快别说了，这几天闻见甜味儿就作呕。”
对于这些，心机精密的司琴去办最合适。
“嗯……当日推三皇子落水，反栽赃到本宫身上的那名宫女，现在还没有下落。”
轻然一笑：“让她出去吧。”
入内，司画正在为其泡茶，柳瑶华见其一笑：“看你一脸的芋头色，早晨值夜睡的不好么？”
柳尚书到底安cha了多少人在宫内，最清楚的，除了他本身，便是李延年跟柳锦华了。
因着前一日下了一场大雨，一夙起来，氛围都披发着清冷之意，可贵的镇静沁心，柳瑶华表情出奇的好，李嬷嬷则仍旧揣测甚么，神采看上去并欠都雅。
柳锦华，柳尚书嫡女，这些年里祸事不竭，柳大人都为其头疼。柳瑶华想，李延年虽故意，可并不必然比柳锦华晓得的多，是以，要晓得柳府的细作究竟有多少，都是何人，现在各司何职，宫正司关押的青楚最知秘闻，并且，柳瑶华对其手中所说的“东西”也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