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爱说拓拔余死了,他反应敏捷,立即做出大吃一惊的神采:“啊!”
常氏笑道:“皇上不要怕,就像方才那样。皇上方才在宫外,对着禁卫军的将士们,不是表示的很好吗?”
常氏和冯凭稍后一步进了宫,拓拔叡到了太华殿的偏殿,很快也看到她们了。常氏急奔着向他走过来,哭着抱住了,她表情冲动,哭个不断。冯凭满脸笑,欢畅的不得了。女官捧来冕服,礼冠,拓拔叡脱去身上的粗衣麻服,泡进热水里,两个宫女拉着胳膊给他沐浴,洗完捞出来,细绢布擦干身上的水。
拓拔叡顿了顿:“如生母。”
独孤尼已经瞥见行宫外的尸首,怎会不晓得产生甚么?拓拔余死了,是宗爱杀的,只是天子已死,六军无主,他只是个将领,没有人下号令,他不敢冒然做决策,只能先听宗爱如何筹算。
“那现在如何办?”
拓拔叡惊魂不决,薄弱的衣衫遮着肥胖的身材在北风中颤栗,惊道:“你们奉谁的命?”
独孤尼已经得知了动静,带兵前来护驾,宗爱杀不了他,也没法坦白。宗爱命禁卫军留在原地,将独孤尼伶仃召进密室,将拓拔余的死讯奉告他。
拓拔叡看向冯凭,没笑,神情很当真,低声柔缓地说:“朕已对她许过誓。”
独孤尼附和,道:“只要这个别例了,现在之计,只要让皇孙回宫。”
常氏道:“皇上不消惊骇,朝中有的是忠臣,他们会庇护皇上的。”
常氏暴露了欣喜的浅笑,如释重负,拓拔叡也微浅笑了一笑。常氏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拉在手上的冯凭。
世人又高呼:“万岁!万岁!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