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坐回胡床上,气咻咻瞪了她一眼,看她能说出甚么花儿来。
拓拔叡说:“她哄人的!朕幸她才没半个月,她如何能够有身?朕一听就晓得她扯谎。这女人,当着朕的面都敢信口开河,连命都不要了,她必定别有用心!太后,你可别留着她,这女人可骇啊,心机太深了!她敢栽赃谗谄朕啊!”
小常氏闻讯赶来,照着儿子脸就是一巴掌,打的刘襄哭哭啼啼。小常氏非常难堪地向天子和太后,冯朱紫赔了礼,抓动手将刘襄带走了。
刘襄摆脱寺人,不满道:“我没有,你添油加醋做甚么!”
拓拔叡道:“也不能这么说,这个青提夫人,的确是太坏了太坏了!你看她,她竟然杀生啊!整天宰杀牲口,大肆烹嚼,不思善念。为了口腹之欲,搏斗生灵!”
常太后讶异道:“这不是皇上的节目吗?”
拓拔叡严厉了起来,捧了她后脑勺问道:“这是甚么意义?”
李延春将刘襄带到太前面前,的确有些不美意义开口了:“太后啊,这个小子,臣刚才看到他,欺负非礼小冯朱紫,做那种禽兽之事啊!”
拓拔叡道:“连这都不清楚,朕是傻子吗?”
常太后拦住拓拔叡,说:“皇上,你朝中的事,老身不管。可这后宫的事,是皇家的家务事,老身不能不管。我可不准你由着性子来。她若说的是真的,我可要责备你了,你是天子,对后宫要一视同仁,如何能如许偏私呢。这类事你瞒着不准人说,她如果然怀了你的骨肉如何办?”
冯凭抽泣道:“他说他跟我玩捉迷藏,让我去藏,然后我就去藏起来了,他就来捉我,把我捉到了。”
但是拓拔叡是成人,他晓得男女之事肮脏,他不会感觉亲一下没甚么。别说亲,就是拉一动手,都已经是相称的介入了。朱紫再小,也是天子名分上的,容不得旁人密切,刘襄这是犯了极大的忌讳了。
常太后安抚了不幸虫似的,哭哭啼啼的赵奇,说:“你别怕,这小子就爱胡来,老身给你主持公道。”又怒斥了拓拔叡几句。
拓拔叡有些不愉。
拓拔叡道:“朕可没有她吃的多!你瞧她,真是,见甚么吃甚么啊,向来也不念佛!朕每年捐款给佛祖造金身造寺庙,供奉香油,佛祖晓得朕的诚恳的!”
这话一出,四众皆惊,常太后都惊了。宋美人骂道:“你这贱人!胡说甚么!”
拓拔叡道:“你固然持续编。”
氛围正沉闷,李延春提着刘襄过来了。冯凭跟在前面边走边哭,眼睫上挂着泪珠,脑袋上还挂着几片草叶子。
拓拔叡更是怒涨,干脆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说话,三两步上来,当着那宫女胸口一脚踹,直将人踹翻在地。
宫女泣道:“奴婢叫赵奇,是宋美人宫中服侍的。前段日子,皇上幸了奴婢,宋美人却坦白着这事,不让太后晓得。奴婢不敢求繁华,只是克日来感受身材不适,月事迟迟不来,奴婢心中日夜不安,唯恐真有诞育。此事无外人得知,届时奴婢有口莫辩,将受无妄之冤。奴婢实在惊骇,只能请太后做主。”
太后笑道:“皇上别叫了,我会看呢。这戏我看过,目连救母么,这是《佛说盂兰盆经》中的一个故事。佛经上的东西么,不过都是那些,劝人信佛,积德,各式跟你讲信佛有多么多么好,能得好报,不信佛的了局有多么多么惨,青提夫人不信佛,以是身后堕入饿鬼道受刑,目连信了佛,以是终究救他母亲离开苦海。说来讲去都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