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靠在丈夫怀中,心中感慨着。
这恰是拓拔叡册立她为皇后的企图。
她感遭到前路幽险,隔绝重重。李氏的儿子做了太子,她的将来就要艰巨了。一个皇后,没有亲生儿子做太子支撑,这后位就没法安定。当年赫连皇后和景穆太子就是例子,景穆太子的生母都被赐死了,赫连皇后也没能和太子合得来,最后被即位的拓拔叡赐死。
这不是杞人忧天,是活生生的血例。想也能够想见,赫连皇后不会信赖襁褓中就被立为储君,一起权势汹汹的太子。而太子众星捧月,也不会喜好一个跟本身毫无干系,又占有着皇后宝座,逼退了本身生母的女人。这是人之常情。李氏的儿子若做了太子,冯凭也制止不了要面对这类难堪。
但是皇后为人甚有主意,她固然亲信本身,但并非事事服从,也不是任何心机都会说与下人晓得。固然他能够猜想,但也没法对她施加任何影响。
李氏抬头看了拓拔叡,有甚么话在舌尖上欲言又止。拓拔叡瞧见了她的神采,猜出她的担忧。他低头在她唇上吮了一个,叹,低了声安抚说:“你给朕带来了儿子,是朕的功臣,朕不会虐待你的。你是他的亲娘,可要好好的教养他,让他将来像你一样聪明有才调。”
她太弱了。
李氏躺在马车中,怀里抱着咂咂吮乳的婴儿,拓拔叡坐在榻边,怀搂着她肩膀,手握着她的手,笑容满面的看小孩儿吃奶:“你说朕给他取个甚么名字好,男孩子要取个大气一点的名字,这但是朕的第一个儿子,朕要给他取个好名,还要给他一个响铛铛的名分。”
拓拔叡笑说:“他是朕的儿子,他生下来就该当尊荣繁华,有甚么强求不强求。朕的东西,来日都要给他,这是他应得的,谁也没资格跟他争抢。”
他本来想早点返来的,怕孩子太小经不起路途,加上李夫人方才出产身材衰弱,以是又担搁了些光阴,等孩子满了月。
眼下的景象,冯凭只能眼看着拓拔叡带着李氏和将来的太子回京,并祈求上天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