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笑道:“在想我吗?”
冯凭笑说:“太后说的是。皇上也说我年纪还小。”
李益下拜道:“圣上大德。”
拓拔叡道:“这是甚么?疆场上如何会有女子的金饰?”
拓拔叡道:“疆场?”
冯凭看到他熟谙的笑容,熟谙的身材拥抱上来,一脑袋的遐思顿时不翼而飞了。她回搂了他:“皇上……”
冯凭一时哭笑不得:“下午刚穿的靴子,皇上又没如何走路,那里会有脚气。”
拓拔叡说:“朕有甚么不晓得的。”
冯凭说:“皇上该去看一下的。”
冯凭说:“脸皮厚。”
“贺氏生了个女儿。”冯凭说着,内心有点不是滋味:“你去看了吗?”
冯凭埋在他怀里笑,不知不觉忘了忧愁:“你老说人家乌洛兰延干甚么。”
他跳上马,朝着那奔腾长河的绝顶走去。冯凭等人也跟着上马,脚下踩着坚固的荒草和石块,干枯的河床上,白骨在日光下惨白的曝晒,拓拔叡一边行走,一边检察这疆场的大小,估计着当年那场战役的范围和惨烈环境。
完了,冯凭去看了一眼贺氏。贺氏是拓拔叡的妃嫔之一,长得普通,职位不高,受宠程度也普通,脾气倒是夙来和顺。有常太后在,拓拔叡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挺和顺的……近几年,常太后对后宫的掌控越强,选入宫的都是合她口味的,拓拔叡兴趣缺缺,这倒顺了冯凭的心。有太后把着,这后宫不出甚么妖蛾子了。冯凭犒赏了贺氏,让她好好保养身材,贺氏谢了皇后恩便罢了。
窗外,一丛月季开的恰好,粉红的花瓣一片一片,像成堆的云朵,这是个非常明丽的春季。
冯凭说:“是我的骨,我的肉。”
冯凭向拓拔叡道:“皇上,那边是疆场,那我们还是不要畴昔了。”
拓拔叡道:“昔日姬文葬枯骨,而天下归仁,传朕的旨意,此后若再有穿坟而过者,即令斩首。严禁毁坟地为田者,违者重处。将那坟茔重新修整一下吧。”
李益道:“应当是某个兵士带在身边的老婆或爱人的金饰。”
冯凭笑:“是这个理。”
拓拔叡有些难堪:“哎,没那么夸大吧,男人腿上都有毛的嘛,朕如何能跟你一样娇滴滴的,汗毛都不长。”
冯凭比来实在内心也总在想这个题目,她和拓拔叡一起睡的次数很多了,但是始终没有有身的动静。只是当着太后,她也不能说甚么,只能赧然笑道:“生儿育女也看缘分吧,也许是妾的缘分还没来。”
冯凭说:“啊,生了?”
拓拔叡说:“呵,你不懂,他就好这一口,他沉沦着朕的仙颜呢!朕就让他流口水去。”
冯凭有些慌神,却见世人都是面色如常,拓拔叡握着她手笑微微说:“你不是喜好吗?朕给你折的,拿着啊。”
冯凭正对着书入迷,背后一双手抱住了她,几乎吓的心掉出来。
他有一种温文静美的气质。
她抱着拓拔泓站在腿上,手握着他的腰,拓拔泓咬动手,两条腿一蹬一蹬的,竟然蛮有节拍地跳起舞来了。冯凭笑说:“太后你看,泓儿还会跳舞呢。”
拓拔叡一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