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虽说是巡查，却也不甚当真，突然听人一声暴喝，先是一凛，瞥见乔毓以后，却又齐齐笑了起来。
“痛快，”乔毓赞了一声，又同二人商定如何行事，打算完以后，又有些奇特：“长安乃天子脚下，帝都地点，如何会有盗匪横行？即便我们不脱手，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京兆尹剿除的。”
……
“小哥哥，我好痛啊，”她无神的眼睛俄然间涌出泪来：“阿爹死了被他们杀了，我大抵也活不成了，你行行好，杀了我吧，别叫我再活着享福了……”
乔毓定定看了她几瞬，悄悄吐出一个“好”来。
乔毓拉紧弓弦，眉梢微挑，目光如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甚么？”
“管他呢，归正同我们无关。”乔毓既不涉宦海，对此也不甚有兴趣，面前天气渐黑，便叫那二人各自回房安息，养精蓄锐以后，明日再行解缆。
山匪们惯来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惯了，只要别人怕他们的，哪有他们怕别人的？
第二日，乔毓起个大早，还是打扮过以后，又去后厨要了二十个包子，两壶热水，带着上楼，充作早餐。
可惜，在这儿的是苏怀信与许樟，幼年气盛，满腔热血，即便是阎王殿，怕也敢闯一闯。
此处盗窟存在的时候不算久，但祸害的人却不在少数，从过往客商，到周遭村庄里的妇孺，三人在这简易的盗窟中竟救起了几十人，此中多数是被劫夺的女眷，另有些则是被强行捉来，服侍山匪们的不幸人。
“那里来的小郎君？”为首之人笑容鄙陋，目光黏腻的在她身上扫：“这小面庞儿，瞧着比窑子里的姐儿还要光滑……”
乔毓一刀将他砍了，快步追逐，连斩几人，恰在此时，却听前边跑远的山匪们传来几声惨叫。
苏怀信与许樟都觉得她是要放句狠话，却听她道：“大不了投降，当他们的喽啰……”
现下并非叙话之时，三人并不游移，兵刃出鞘，径直往盗窟前去。
乔毓头也不回：“我如果晓得，还能有家不回，在外边儿漫步？”
“前边落单的人听着，”乔毓手提大刀，哈哈大笑：“你们已经被我包抄了！”
乔毓见她躺着不动，上前去看，才发明她的腿被打断了，下身更是血肉恍惚一片，伸手去摸她脉搏，更是弱的不幸，已经救不得了。
乔毓在那半截黄瓜上咬了口，“咔嚓”一声脆响：“我先说成果，你们必定是要死的！独一的辨别就是痛痛快快的死，跟受尽折磨再死！我数十个数，你们本身选！”
……
“我叫葛大锤，平生最讨厌别人跟我谈前提，更别说你们这群狗都不吃的残余！”
时下民风开放，还没呈现后代那些“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混账话，妇人二嫁、三嫁的都不在少数，有此一难，屈辱仇恨是真的，却不会为别人的错误而奖惩本身，一根绳索吊死。
乔毓身负佩剑，却总感觉用刀更利落些，人到了盗窟之前，便将佩剑收起，取了被射杀山匪的大刀拎在手里，喝道：“我往左转，你们往右转，先去处理掉巡查队，再图其他。”
如果在这儿的是卫国公，亦或者是常山王妃，只听乔毓这句话，就晓得她又要惹事了。
许樟与苏怀信赶来，将将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一阵抽动，却也晓得这不是说话的好机会，苏怀信道：“方才动静太大，怕已经打草惊蛇，我们不必再分开，潜出来，一一击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