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玉珠材质很好，一颗珠子便当了五百钱，你连买药带用饭，统共算是五十钱，还剩四百五十钱。”
乔毓晓得现下是三月，却不知本日是三月初二，目光透过窗户往外一瞧，迷惑道：“既然是上巳节，如何未曾吊挂红幡祈福？”
窗扇半开，月光隐在乌云后边儿，灰蒙蒙的，看不逼真。
王氏有些游移，半晌以后，终究粗着声音道：“等你好了，顿时分开这儿。”说完，便闷头清算碗筷，一并搁进水盆，端着出去刷洗了。
乔毓道：“勉强记得一些。”
她咳了两声，又问二娘：“起初你们买的药另有吗，能不能再煎一副？”
我在哪儿？
乔毓盯着阿谁承担看了一会儿，悄悄道：“婶婶，我身子还没好利落，劳烦你再收留我几日，好吗？最多五日，我便会走。”
……
乔毓下认识看了眼面前纸张：“你不会写吗？”
乔毓看着不远处那扇通风的柴门，内心有点忧愁。
两人都停了口，没再说下去。
“上巳节？”
乔毓抬头想了想，不肯定道：“仿佛曾经有人教过我，记不清楚了。”
“哦，”乔毓心说这都能够用来写话本子了，口中却道：“那是挺叫人恋慕的。”
乔毓脑海中一片空缺。
或许她家中出了变故，或许她是一个逃犯，往怪诞处想，也许她正在被人追杀。
乔毓做了一个长而浑沌的梦。
这就是说，乔毓现在是个黑户。
“会写字的人多了不起啊，”二娘托着腮看她，眼睛里满是歆羡：“村前的钱先生写得一笔好字，每日帮人写信，便能叫百口人温饱了。”
“唉，”二娘却叹口气，感慨道：“我虽未曾见过皇后娘娘，却听闻她贤能淑德，极其慈悲，更是人间少有的美人。”
说着，又干脆起昨日煮了只母鸡熬汤，说虽不是阛阓上买的，但送出去卖，总也值六七钱，如此如此。
可现在，这类安静的糊口被突破了。
那妇人嗓门儿也大，吵得乔毓头疼，忙止住道：“二娘救我，便是我的仇人，婶婶肯收留，也是感激不尽，更不必说这几日照顾全面，一串玉珠罢了，不值甚么的。”
乔毓饶是心头微疑，也禁不住被她传染，暴露一个笑来。
我们家是个甚么风景，你也瞧见了，老爷们吹一口气就能散架，你行行好，早些往别处去吧。”
乔毓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心中一叹：“我教你吧。”
“哥哥是郎君嘛，要养家糊口的，”二娘笑的有些酸涩，低声道：“我是女郎，将来总要嫁人，学这些做甚么。”
“这是长安，天子脚下，当然是归京兆尹统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