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匪失了一臂,本来正哀嚎不已,再见此情状,更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只想阔别那摊脓水。
那山匪面色惨白,两股战战道:“一向都是老迈跟他谈的,只是我和小六不放心,悄悄跟踪过那人,一向找到了安国公府……”
路过院墙时,乔毓灵光一闪,向那二人道:“来都来了,我们留个名字吧。”
旧地重游,乔毓心中实在有些感慨。
许樟的脸刹时耷拉下去了。
“都雅,”乔毓欣然道:“这类残余赴死,人间安乐,真是天大丧事。”
谁,谁说要去看了啊?!
几人说话时,便听人群一阵纷议,本来是行刑的时候到了。
她往里瞅了眼,摆布推推,硬是挤到了近前,转头瞥见新武侯世子与二娘仿佛在往这边儿来,兴高采烈的招手道:“你们快来,我占了个好位置!”
她看看新武侯世子,再看看二娘,迷惑道:“你们不如许感觉吗?”
新武侯世子与二娘心中MMP,脸上却暴露了职业假笑:“当然。”
乔毓一脚将她踢下去:“走你――”
一句话说完,不等四娘回应,她抬手一记耳光,将人打翻在地,神情可惜的笑道:“四姐姐,恕我失礼,你这个智商,只合适做个好人。”
“铁柱,你太实诚了,反倒会被人欺负。”完事以后,乔毓对苏怀信道。
“二姐姐,你这么说话,便伤姐妹情分了,”乔毓一副受伤的模样:“我只是想提示你归去换条裤子,不然湿淋淋的,多丢我们家的脸啊。”
幸亏乔毓早有筹办,提早带了披风,往身上一围,便遮的严严实实。
“哇,”乔毓欣然道:“那更要去看看了!”说完,也不睬会新武侯世子神采,搁下车帘,独自跳上马车。
四娘与五娘在侧,瞧见这变故,脸都吓得白了,手指颤抖着指向乔毓,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四娘脸颊抽动几下,瞥一眼狼狈不堪的二娘与三娘,更不敢开口了。
劫匪约莫有十三四人,已然被押到法场,跪地等待处刑,底下乌压压都是百姓,人数颇多。
断臂山匪没法开口,乔毓这才心对劲足,向方才开口之人道:“你有甚么证据?”
二娘:“……”
“老迈?”
新武侯世子毕竟是郎君,不好叫人说胆怯,只得迈步向前,二娘想要畏缩,瞥见乔毓似笑非笑的神情,终究还是一咬牙,跟在了新武侯世子身后。
乔毓无可无不成道:“好吧。”
乔毓抬手一指:“时候还不急,我们去那儿看看。”
新武侯夫人一听这名字便头疼, 勉强忍着道:“你不睬她便是了,机遇可贵,总要去走一遭。”
苏怀信脸皮不如她厚,“张铁柱”三个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给踢出去了。
“二姐姐,你还好吗?”归去的时候,乔毓神情担忧,道:“我看你神采有点儿差。”
乔毓懒得再看,往茅舍另一侧的小径走了几步,失落之余,又有些放心。
二娘面色顿变:“你!”
乔毓也不看别人,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当着那山匪的面儿,倒在了那条断臂上。
乔毓半点儿都不感觉怜悯,回身一瞧,倒有些惊奇。
老迈瘫倒在地,竭力抵当了一小会儿,还是惨痛不已、被拖猪似的弄归去了,手中倔强的扯着一把草。
新武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