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说要去看了啊?!
刽子手手中钢刀雪亮,阳光下闪烁着骇人的残暴光芒,当它高高挥起时,二娘已然吓得呆了,想要合眼,眼皮子却不听使唤。
“哇,”乔毓欣然道:“那更要去看看了!”说完,也不睬会新武侯世子神采,搁下车帘,独自跳上马车。
乔毓看眼手中大刀,大笑出声:“我叫你先跑三丈!”
二娘:“……”
“铁柱,你太实诚了,反倒会被人欺负。”完事以后,乔毓对苏怀信道。
一句话说完,不等四娘回应,她抬手一记耳光,将人打翻在地,神情可惜的笑道:“四姐姐,恕我失礼,你这个智商,只合适做个好人。”
劫匪约莫有十三四人,已然被押到法场,跪地等待处刑,底下乌压压都是百姓,人数颇多。
“扑腾”一声闷响,恶臭刹时袭来,旋即便是一声惊叫。
乔毓听他如此讲,更觉猎奇:“那是甚么处所?”
“……”乔毓:“我听这话很不对劲儿啊。”
又是一阵叫人脑仁儿发酸的尖叫声。
“大锤哥,”许樟解开拴马的缰绳,笑问道:“我一顿吃三碗饭,也能像你一样超卓吗?”
苏怀信道:“……我也这么感觉。”
二人生硬着脸站在不远处,行动皆有些游移。
她冷下脸来,痛恨的瞪着乔毓:“小贱人,猫哭耗子假慈悲,收起你的假惺惺来!”
新武侯世子毕竟是郎君,不好叫人说胆怯,只得迈步向前,二娘想要畏缩,瞥见乔毓似笑非笑的神情,终究还是一咬牙,跟在了新武侯世子身后。
乔毓是头一次出府门, 见甚么都感觉新奇, 跟山炮进城似的,翻开车帘摆布张望。
乔毓到了近前,便听周遭人群情,说本日被处刑的乃是占有在长安西侧雁归山的盗匪,经常劫夺过往客商财物,为防泄漏动静,又杀人灭口,可谓罪大恶极。
“二姐姐,你这么说话,便伤姐妹情分了,”乔毓一副受伤的模样:“我只是想提示你归去换条裤子,不然湿淋淋的,多丢我们家的脸啊。”
乔毓的目光在还活着的十来个山匪身上转了转,猎奇道:“老迈还活着吗?”
苏怀信忍俊不由道:“十六卫当中,宁国公居第十。”
新武侯夫人一听这名字便头疼, 勉强忍着道:“你不睬她便是了,机遇可贵,总要去走一遭。”
许樟的脸刹时耷拉下去了。
绝望中疾走的老迈:“……”
那断臂山匪面色顿变,目露凶光,想要威胁一句,却被乔毓一脚踢翻,踩住他后脑勺,腿上用力,将他脸颊埋进湿软的泥里。
……
长安乃是大唐帝都,天子脚下,新武侯府不至于为了两个无关紧急的村妇杀人,平白招惹是非。
幸亏乔毓早有筹办,提早带了披风,往身上一围,便遮的严严实实。
路过院墙时,乔毓灵光一闪,向那二人道:“来都来了,我们留个名字吧。”
乔毓身形敏捷,较之老迈体强很多,追上以后却不杀他,一刀斩在他腿上,又叫几个山匪近前,将人给拖归去。
新武侯夫人病歪歪的倒了几日, 竟染上了头疼的弊端,说话声音略微大些, 便觉疼痛难耐。
这是杀头,又不是唱戏,你如何如许欢畅?
四娘美目微闪,看她一看,掩口笑了:“毕竟是你的拯救仇人,既然路过,还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