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还好吗?”归去的时候,乔毓神情担忧,道:“我看你神采有点儿差。”
乔毓抬手一指:“时候还不急,我们去那儿看看。”
二娘只得道:“好吧。”
……
乔毓看眼手中大刀,大笑出声:“我叫你先跑三丈!”
“老迈?”
刽子手手中钢刀雪亮,阳光下闪烁着骇人的残暴光芒,当它高高挥起时,二娘已然吓得呆了,想要合眼,眼皮子却不听使唤。
乔毓半点儿都不感觉怜悯,回身一瞧,倒有些惊奇。
乔毓懒得再看,往茅舍另一侧的小径走了几步,失落之余,又有些放心。
许樟想了想,道:“实在我不识字……”
乔毓也不在乎,为葛老太爷还愿以后,便筹算同其他人一道回府,不想四娘竟到近前去,温声发起道:“我传闻,六娘是被大慈恩寺下的一户农家救起,本日既然到了,何妨前去一叙?”
第二日凌晨, 葛家几个女郎打扮以后,便乘坐马车,由新武侯世子骑马在前, 领着往大慈恩寺去了。
乔毓的笑容仿佛恶魔:“你说,我如果把它倒在你的嘴里,会产生甚么事呢?”
新武侯世子:“……”
……
乔毓临时没空理睬两位义弟,从老迈与那山匪口中问出幕后之人后,也未曾食言,痛痛快快的送他们上路,还雁归山一个清净。
那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四娘脸颊抽动几下,瞥一眼狼狈不堪的二娘与三娘,更不敢开口了。
其他山匪:“……”
断臂山匪没法开口,乔毓这才心对劲足,向方才开口之人道:“你有甚么证据?”
二人生硬着脸站在不远处,行动皆有些游移。
新武侯夫人一听这名字便头疼, 勉强忍着道:“你不睬她便是了,机遇可贵,总要去走一遭。”
那山匪面色惨白,两股战战道:“一向都是老迈跟他谈的,只是我和小六不放心,悄悄跟踪过那人,一向找到了安国公府……”
归去的时候,乔毓问起此事,苏怀信道:“安国公府吴氏一族,在大唐十六卫中排行十一,安国公世子的妻室,便是太上皇与章太后的独女庐陵长公主。”
幸亏乔毓早有筹办,提早带了披风,往身上一围,便遮的严严实实。
虽没有亲眼瞧见那血腥一幕,但是有人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实在也同亲眼瞧见无甚辨别。
“哇,”乔毓欣然道:“那更要去看看了!”说完,也不睬会新武侯世子神采,搁下车帘,独自跳上马车。
如此走了一阵儿,目睹要出城了,乔毓却瞥见远处人群堆积,仿佛有甚么热烈看,忙叮咛道:“停下。”
四娘与五娘在侧,瞧见这变故,脸都吓得白了,手指颤抖着指向乔毓,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又是一阵叫人脑仁儿发酸的尖叫声。
别的两人喷笑出来,便不再提此事,上马拜别。
路过院墙时,乔毓灵光一闪,向那二人道:“来都来了,我们留个名字吧。”
“都雅,”乔毓欣然道:“这类残余赴死,人间安乐,真是天大丧事。”
还不忘转头号召他:“铁柱,三弟,你也来留个名儿。”
不过转眼工夫,便见那条断臂咕嘟咕嘟冒出一阵令人恶心的泡沫儿,没过量久,竟逐步化为脓水了。
新武侯世子看得不忍,伸手遮住她眼,不叫她瞧这血腥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