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清冷宫的主殿里,一报酬首,二人在侧,守在叶青梧身边,一身白衣如素缟。
洛熠宸看了半晌又用纱布细心帮叶青梧包扎好,莫测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甚么,直到天明时分,洛熠宸才从清泉宫分开,只是刚走清泉宫便多了一群玄色甲胄之人。
洛熠宸脚步稍稍一顿,一身玄衣在黑夜里融寂。
“是!”
身材笔挺的跪在地上,洛青阳涓滴不敢转动,洛熠宸也不说话,坐在上位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言,不置一词,却让人不敢小觑。
烛光闲逛间,为首的乌梅俄然展开眼睛,“谁?”
或许,在此次出门之前,他应当死死的拦住她,便不会再有明天的这一幕。
“娘亲的字,”南砚感喟,“爱若顺风执炬,必有烧手之患,或许,她早就想到会有明天吧。”
“或许帝王多不易,可如果必定孤独平生,便再巨大一点,皇上,放过青梧吧,她不过是一个浅显女子,你既然不爱她,何必要与她胶葛这平生呢?让她最后的人生过的欢愉一些,行吗?臣弟求你!”
足足过了两个时候,饶是洛青阳这疆场将军,铮铮铁汉,双膝也有些难以支撑。
方智本想辩驳,可思考半晌还是承诺了,南砚又道:“我听人说,昨夜有人潜进了清泉宫?”
“伤势如何?为何昏睡不醒?”
“不,天然不是,她已经二十多天没有展开过眼睛了,一向昏倒着如何能奉告我这话。”
正欲分开,房中仍有声音传来,“此次还是多亏宣王殿下了,不然,若母亲真的在这皇宫里,内心必定困顿死了。”
江鹧鸪躬身行了一礼,又等了一会儿见洛熠宸不再说话便退了下去。
“她……”
几人面色微变,洛熠宸摆了摆手,“弄出去,扫洒洁净,江鹧鸪留下。”
“若不然呢?”
站在叶青梧床边,她双目紧闭,伸展的眉心处那一点朱红仿佛色彩都褪却了很多,他抬指轻触,唯恐弄疼了那人,熟谙的眉眼间再也找不到那一丝讽刺。
乌梅三人神情一凛,他们只是受命庇护叶青梧,实在也没有太太谨慎,毕竟,叶青梧已经多年没有遭到刺杀了,不知本日送命之人所谓何来?
“把这个给皇上送去吧,既然他晓得了,再想要讳饰怕是不能了,最好能查一查他派去的到死是甚么人?”
江鹧鸪拿在手中闻了闻,面色一变,“七星海棠?”
“跪下!”
洛熠宸悄悄站在门外,几近就要排闼而入问一句她到底如何了?可毕竟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管她想做甚么,要做甚么,向来都不筹办跟他说一说。
折翼的鸟儿不会再飞,在这困顿的樊笼里一起相守又如何?为何,这般不肯意呢?
三人经常跟在叶青梧身侧,技艺又如何会是花拳绣腿之人,不过此时要庇护床上睡着的叶青梧心中不免有所挂碍,在人尽力刺杀之下,竟落了下风。
洛青阳还没有回神,洛熠宸便已从府中消逝。
他从被中将她的手拿出,捧在手里,却不测发明腕上厚厚的纱布包裹,莫非那些落空的血都是从这里流出去的吗?
“……”
洛熠宸此时才说:“朕的皇后,你瞒着朕,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