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熠宸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夏季寒凉,叶青梧快步回房,再转头时,玄色的影子只剩下一条衣角。
轻叹一声,叶青梧将衣袍清算整齐,低低的说道:“疼!”
男人怔忪,身子不稳的发展了几步,一下子撞到了书架上,高层有书“哗啦啦”跌落,七七八八砸在他的身上,男人躲也未躲,任由书卷将他藏匿,半晌以后他吃紧跳出,用打火石点着火,未等叶青梧看清他的行动,扬手只听“哧啦”一声,身上的衣袍已被尽数扯破。
他手脚敏捷帮她擦好药膏,又试着搭了一次她的脉,叶青梧不由笑道:“你的医术恐怕还不如我吧?”
叶青梧苦笑,“不是伤了我,是如你那年一样,一刀入心,几乎丧命。”
暗中当中,洛熠宸再次红了眼,谁也没法晓得,当他晓得,她自宫中无端失落,震惊和惶恐远胜南砚和子苏;现在,再次能拥她入怀,如同两世为人,他怎愿放开。
洛熠宸回身看着她,雪夜以后,月光甚是敞亮,此时她棉被遮住她大半脸颊,偏留下一头青丝,又见她媚眼如丝,红唇微翘,模糊之间,仿佛又回到那一日,她冷观旁观,断看他在她的棋局中来回游走,却不知,此时她的心也仍然不安。
“这是甚么?”
她微微点头,颇是不解。他挥灭烛光,手按压在她的脉上却没有松开,如以往那般替她温养血脉,好久以后,直到叶青梧垂垂睡着了,他才收了势,回身拜别,手却被人反手握住,他带着不解之色,“青儿?”
十指交扣,叶青梧和他一起坐下,惊诧交集,“是白胤?”
回房洗漱换衣,叶青梧想起腰侧的伤时已经躺下了,便不想再动,再次翻开被角,恐怕冰冷的手脚一夜都不能和缓了,叶青梧吐吐舌头,压紧被角躺进被子里闭上了双眼,却听一声轻微的响动,床畔已然多了一人,“早该晓得你不会好好擦药。”
叶青梧:“……”
他起家便朝外冲去,叶青梧当即抓住他,脱手仓促,腰间撞在桌角上,叶青梧痛的低呼一声,他立即回身揽住她的身子,“如何样?很疼?”
“那你……”叶青梧吃紧问了一声,又戛但是止,面色更红,不天然的别开眸子,换得一声轻笑,叶青梧不由抿了抿唇,两颊更烫,却被人突然归入怀中,熟谙的气味响在耳畔,“我守着你,不走,可好?”
叶青梧当即哑然,笑的花枝乱颤,“你若看不出甚么,我又不会笑话于你,你这身份,何时也说出这类话来了。”
叶青梧不由扯唇一笑,如霎那花开,动惊民气,她朝前走了几步,挥灭蜡烛,却在夜幕当中凝睇着他,说道:“你这模样……可真丢脸。”
“恰是那日,下雪以后,你着人以水筑城墙,固结成冰,铸成冰场,是那日的前一日进城,厥后探听到你成了城主,便潜进这府中。”
身后男人一滞,忽的上前两步,一下将叶青梧压在门上,四唇交叠,浅尝辄止,难舍难分。
洛熠宸微微点头,烛光闲逛,夜色渐深,他揉了揉叶青梧的腰,轻声道:“去歇了吧,夜色深了,总熬着对你身材不好。”
“我晓得。”叶青梧点头,刚才是她太打动了,“你不必如此,在这府里,我若想睡个安稳觉还是能够的,你回房去吧。”
叶青梧一惊,“你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