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两厢无言间,门外的回廊响起脚步声,洛熠宸从门外仓促走出去,手中拿着一个荷包,几步走过来,亲手将荷包系在叶青梧的腰间,才悄悄喘了一口气,“忘在房里了,应当是明天出门时忘了戴,今后要记得随身带着,莫要再忘了。”
看着洛熠宸驾轻就熟的坐下生火,叶青梧不由想起他退位一事,忍了忍还是问道:“实不相瞒,我现在仍然对你退位一事非常费解,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叶青梧侧头看了眼书房里服侍的小厮,小厮当即起家行了个礼,仓促去取舆图了。
“很好。”
洛熠宸重视到她的目光倒是笑了,指尖自腕上划过,若非她进宫取血,若非南砚需求,她怕是平生都不会再呈现在他的面前,又何来明天日日相对朝夕不离的日子呢?
从这天以后直到新年,叶青梧与洛熠宸没有再出府,日日在书房相伴,看了很多凉州与雪山相干的记录,不知是不是叶青梧的错觉,这几天,她每日凌晨起床时,觉到手脚也并不是那么凉了,可想着每日夜里睡觉时双手都被人揣进怀中,捧在手里,仿佛手脚不凉也在料想当中,叶青梧也没再多想。
丁飞眼睛一亮,不过在看到叶青梧面上淡淡的笑容时,一颗心突然跌落谷底,她的笑与平时无异,只不过少了与洛熠宸在一起时候的温婉。
未等叶青梧说话,洛熠宸已经出了书房,沿着来时的路找了起来。
她的行动略略一僵,实在未曾想到他目标竟在于此,寂静半晌,叶青梧唔了一声,稍稍点头,偶然间看到他袍袖撩起后暴露的手腕上,两侧的伤疤,眸色稍稍一暗。
“腰上。”
叶青梧天然也不会强留他,稍稍点头,丁飞便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她这才悄悄的拧了洛熠宸一把,“你脱手也太狠了,他跟你没有任何可比性,只要放倒就好了,何必经验的这么短长。”
男人微微一笑,未曾在说话,新年的第一天说着旧事,心头沉甸甸的承担一点点解开。
“嗯,被人暗害,箭上带毒,不过幸亏有江鹧鸪在,现在已经无碍了,只要连着吃这个方剂,便可病愈,你大可不必担忧。”
唇角一丝温婉的笑意浮起,看的书房里的民气中大忸,丁飞不由自主朝前走了几步,直走到叶青梧面前,叶青梧也才发明,他走路的时候竟然有些踉跄。
“当时没想到雪山鞑靼人的态度会如此倔强,只想着江山交给南砚,有你大哥和青阳代为把守京中的一些众臣,子苏若留在宫里也不会出事,我能带你再拜访一些名医,说不定,身子会好一些。”他目光转过来,看着她将切好的蔬菜放进锅中翻炒,行动谙练文雅,“仅此罢了。”
“若非如此,他说不定还会做出那种事。还是你感觉,我能受得住此人日日在你身边,温情脉脉?”
话音未落,腰带一松,洛熠宸忙抬手按住,一向未曾说话的方怀连咳几声,“女人,我还在。”
这疤痕于洛熠宸而言,反而成了最光荣的存在。
“不管如何,”他与她并肩而立,十指相扣,回眸相望,他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我们风雨同舟。”
“你的腿?”
六目相对,叶青梧一阵难堪,洛熠宸站在叶青梧身边未曾说话,反而是丁飞站起家来朝着叶青梧和洛熠宸拱了拱手,略带不美意义的说:“昨夜偶尔听家父提起城主曾说要挖通河道之事,我想着将前几年画的舆图找出来看看,本觉得很快就能找到,谁知这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找到,不晓得放到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