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熠宸冷冽的声音如一桶冰水浇在白青心头,让他一下子没法言语。
“那我们为何要偷偷摸摸下山去?”
叶青梧微微点头,抬手替两人斟了杯茶,洛熠宸便问:“方才听问大皇子说我们黎氏一脉,据我所知,大皇子乃皇室中人,为何会如此自称?”
“爷这上面清楚写了,三日以内,若夫人不主动到天一公子府上自刎以赔罪,他们会亲身来抓夫人认罪的!”
“有体例,可究竟是否能解,我也不知,再者,我是否长年留在雪山,都要看夫君的安排,再者,也要看雪山是谁来当政。”
叶青梧和洛熠宸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些许震惊之色,洛熠宸谋算民气多年,此时也不由多看了白青一眼,不冷不热的道:“不知大皇子此意皇室的其别人可晓得?”
权势之争,在所不免。
洛熠宸说完手猛地一拍,石桌之上,方才被他捏在手中喝茶的茶碗竟被深深压入石桌当中,杯沿之处暴露细碎的裂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皇子不若好好想想,本身与雪山的状况再做好挑选。”
而堆积在雪宫门外的骸骨看起来更加不寒而栗,雪山百姓的围堵也只到夜间便悄声散去了。
继罚三皇子书以后,雪宫宫门之上别张贴了这幅雪女罪诏,上面尽数摆设了叶青梧明知天一公子病重却故不救治之举,分外可爱,条条状状竟达数十款,最后言明:其罪当诛!
白青轻叹一声,“不过现在,我们黎氏一脉阵容寒微,二皇子三皇子同出一脉,占尽先机,若能应天一公子之言,送你们分开,我也算尽了对他的承诺。”
不羁的调子方才落下,洛熠宸手中软件一扫,他颈侧的长发尽断,白湛踉跄向后退了几步,警戒的看着他。
“若雪女肯共同,我们天然也会为雪女筹办撵轿,可若雪女不肯共同,那我们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雪女与洛熠宸正在练功,身上的短打衣靠尚将来得及换,手中握着从雪女的练功房中找到的软剑,软剑薄如蝉翼,握在两人手中汇成一条直线,剑锋扫过之处,雪花四溅,带着森然凉意,令人望而却步。
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叶青梧笑了笑,“想来,他们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打算了,这清楚是狗急跳墙!”
又过了一日,叶青梧与洛熠宸不受其扰,更没有任何去自刎赔罪的筹算,夜间正要寝息,忽听内里脚步声传来,两人相视一眼,悄悄攥紧了兵器。
“天然是因雪女不肯到天一公子府上赔罪,我们只好前来相请了。”
“若我不是一向与你有所打仗,现在,还不晓得你是这般模样。三皇子,不知二皇子殿下可还好吗?”
洛熠宸顺手将那罪诏丢入火盆当中,冷哼一声,“若真是遵循他们所说的,到天一公子府上自刎以赔罪,恐怕不但不会赔罪,还会被他们喝光了统统的血!”
“实不相瞒,实在我身上有一半黎氏之血,乃因我的母亲,是黎氏之女,黎氏千年才得一女,聪明有加,皇室自认能够与之婚配,我的父亲乃雪山天子便迎母亲为后,雪山端方,正室未育,妃嫔侧室皆不成孕育子嗣,直至我出世以后,才有了白胤与白湛接踵出世,故而,我身上也有一半黎氏血脉。”
天一公子在雪山百姓心中职位高贵,他们有此一举,清楚是有掌控逼叶青梧亲身上门赔罪的,他们都晓得这是有去无回之举,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