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熠宸咬着牙却再未多说,身子躺倒在龙榻上,怠倦的阖上眸子,低声道:“朕的身材交给你了。”
叶青梧说完伸手朝前一指,“两位大哥,劳烦两位带路了。”
他如此一说,太医们不敢多问,紧随厥后,鱼贯而出,内殿只剩下叶青梧他们三人,洛青阳分外难堪,他清楚想劝说几句,怎奈两人名正言顺,他思考半晌,只能道:“皇兄,既然身材不舒畅,还是早些安息吧,臣弟就在门外候着。”
“我?”叶青梧一时不解,茫然看向他。
方智眉头舒展,还在游移,锦芳说道:“担忧甚么?这很多年,我就未曾见过女人有失手的时候,跟着她,毫不会有错的。”
上一任京兆府尹被无端端人头被切,这一任京兆府尹上任后如履薄冰,每日三省吾身,深恐也被人切拉脑袋,先前所贪所得皆在哀鸿入城后不久散了出去,自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官廉洁秉公办案。
此话一出,方怀便不再迟误,立即让人清算桌椅,筹办糕点,另有很多百姓帮手,一行人仓促忙忙去了京兆府。
洛熠宸一声怒喝,心头火苗似火山喷发,一掌挥开殿门,劲风扫过,殿门外远远传来女子跌落在地的尖叫声。
她含笑吟吟,他薄唇紧抿,再次对峙起来。
“这……”
不过瞬息之间,洛熠宸便感觉脚步声再次响起,同时有一物朝他腾空落下,他伸手接住没想到竟是一个身上只剩下肚兜的宫女,触目是白花花的肉。
彼时叶青梧正在后堂喝茶,闻讯便走了出来,听完工作委曲不由笑了。
他呼吸稍稍混乱,看了她一会儿以后毫无前兆的咳嗽起来,咳声阵阵,好久才停下来,从始至终叶青梧站在一旁,动也未动。
待力道垂垂放松,叶青梧发明,他竟是垂垂睡去了。
叶青梧淡淡扫了一眼,朝中间的衙役问道:“衙役大哥,此人就是昏倒的那位被告吗?”
“女人!”方怀震惊极了,自家女人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叶青梧跟着两名衙役踏进衙门时就见到公堂之上躺着一名昏倒不醒的男人,中间跪着两小我,哭哭啼啼。
“皇上与公主多年恩爱如一日,皇上,这该当是你想要的药方吧?”
她缓缓翻开手中折扇摇了摇,面上带笑,“衙役大哥,你弄错了,他们……才是被告。”
白家坊里京兆府并不太远,穿过两条街便到了。
持续发力,使得洛熠宸再次喷出一口血,单手撑在桌案上咳得不能自已。
本日见昏倒之人被送来他便有些焦急,既然是昏了,又不是死了,该抢先送去医馆药铺才是,哪有还能活命的时候把人往衙门里送的。
在另一侧是一名大夫,此时面露难色,微微点头,正拱手与京兆尹说话。
叶青梧一样一字一字回道:“你做梦!”
叶青梧宿世是特工,别说见,比基尼她都不晓得穿过多少次,更遑论看一看了?
“女人,是这位小哥在你白家坊买了两块云豆糕,吃了以后才变成这个模样的,以是他是被告,你是被告!”
洛熠宸蹙紧眉头,沉声道:“我说的是你!把她丢出去!”
“啊是!”衙役本能的点头,却俄然反应过来,“女人,他,他是被告,你才是被告啊。”
叶青梧又摸了摸他的脉,起家在内殿里寻了一圈,寻得笔墨纸砚,留下一剂药方与用法便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