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得出江南河道下贱水患频发的启事:一是上游河床较窄,阵势也多为丘陵,阵势凹凸起伏,汛期河床涨水,水流凶悍,势不成挡,哪怕是顽石也能给冲走。而到了下流,河床变宽,且为平原地带,水流流速变慢,从上游带下来的一些泥沙就积累到了河床里,使河岸到河底的高度变浅。汛期的时候,大水从上游吼怒而来,下流河床泥沙积累,包容不了这么多水,大水就只能往河岸两边漫去。
韩老夫人还想再说甚么,但韩刺史已经一身怠倦往房间去了。
韩老爷听了,却只是感喟一声点头:“此事是英儿渎职,再讨情只会惹得陛下腻烦。英儿入仕以来的路都太顺畅,为官之道、君臣之道他都还没参透。行事鲁莽,说得好听些是幼年气盛,但说刺耳些,便是恃才傲物了。这道坎,还是留给他本身翻吧,有些事理他如果一向弄不明白,逃得过此次,也逃不过下次。”
韩老夫人便哭了起来:“你别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这些大事理我听不懂,我只晓得英哥儿现在官职不保了!若不是那姓柳的贱人误导英哥儿,韩家能遭此横祸吗?这但是你亲儿子,你也摆出这幅不管不顾的模样?”
被子上淡淡的山茶花香味让贰心中的焦炙和缓了些。
他是想挽留甚么的,但他仿佛甚么都做不了。
韩刺史踉跄着起家,翻开了房间里一口笼箱,影象里,韩夫人是在这箱子里放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