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寄素轻车简行,只带了几个新近收伏的亲信,冒着风雪酷寒,踏入深山当中。

卫康在薛寄素眼里,已经是个将死之人。

卫文帝认下庄王,为他取名卫康。

薛寄素摇点头,“不必刻字,我母妃托梦于我,让我如此行事,你尽管照办就是。”

薛寄素晓得碧瑶夫人喜幸亏人前扮演一个宽和漂亮的慈母,只要她装出一副不幸相,碧瑶夫人唠叨够了,让下人们阿谀几句后,就不会多管她的事。

太傅想了想,向周慧帝奏了一本,折子上直抒胸臆,指出卫康已经年满十二岁,再在宫里行走,怕是不便,毕竟他是西宁国的皇子,姓卫,不姓周。

西宁国的朝堂临时是一派平和安好,薛寄素另偶然候,不必操之过急。

两边都有顾忌,不到最后时候,不会冒然撕破脸皮。

阮公公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底下服侍的主子怕触怒这个小霸王,明显是傅皇后拨来照顾卫康起居的,也不得不以西宁国人自居。

薛寄素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飞雪,苦中作乐,悄悄道:这是她中毒而死以后的第一个除夕,如果她有子嗣先人的话,孝子孝孙们得给她办周年祭酒,只怕比年都不能好生过。

迟早都是要搬走的,早搬和晚搬不差甚么,周慧帝大笔一挥,准了太傅的请奏。

崔泠敏感多疑,谁都不信,早在投奔孟家之前,他已经未雨绸缪,挖好圈套,等着和孟家翻脸那天,让孟家人摔个大跟头。

直到腊月十八那天,傅容在百花宫外哭了大半天,哭得碧瑶夫人都过来安慰她,周双君才放下身材,同傅容和好。

主子们有苦说不出:您对证子到底有甚么曲解?真正的质子,吃不饱穿不暖,受尽冷眼不说,不时候刻都得提心吊胆,恐怕两国开战,死得不明不白。如果各国质子都跟您一样能够自在出入王宫,受尽王族宠嬖,横行霸道,没法无天,那大家都抢着当质子去了!恰好您还身在福中不知福,连我们南吴国那几位正儿八经的皇子,都没您这么清闲!

傅家主子们忍不住一阵荡漾,连眼圈都红了:是他们错怪傅皇后了,傅皇后真是用心良苦!

但卫康是西宁人,而太薇公主是南吴公主。并且当夜在一旁和庄王一个鼻孔出气的,另有太傅家的嫡女,傅容。

傅皇后为了这事,闹了一场,周慧帝不为所动。

院外一辆华盖马车破开风雪,渐渐驶来,带路的内侍朗声道:“公主来了,还不把庄王请出来?”

不晓得卫康最后到底是死在孟丞相手上,还是中了崔泠的毒计,归正薛寄素上辈子从未听过庄王这个名号。

卫康听不见主子们的腹诽,只当他们也附和本身的话,顿时火气烧得更旺:“气死本王了,等本王回到西宁国,登上王位,必然要叫南吴国人瞧瞧本王的短长!”

除夕当天,万家团聚。

卫康一甩袖子:“哼!姨母还总说甚么南吴国事我母亲的母国,不会怠慢我,明显一个个都把我当作质子对待,连门都不让我出,假仁假义!”

小个子少年顺着他脚掌的方向跌倒在地,在雪地上翻滚一阵,重又爬起来,缩手缩脚,躲到人群当中去了。

不但没有知己,还又笨又蠢,当着我们南吴人的面,诽谤我们的皇室,哼哼,傻子都比你夺目!

卫康满腔肝火,一脚踹开笨手笨脚的酒保,“狗杂种,轮不着你来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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