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银朱等人说话，秦艽上前一步道：“冯姑姑，您不要指责银朱她们，她们也是绊到了裙摆，才会不谨慎把饭碗给砸了。”
午食是黍米饭，和一些烧得看不出色彩的菜。不过味道还行，起码不是淡而有趣的。量也多，每人满满一大粗瓷碗。
男人只着中衣，盘膝端坐在榻上。潮湿的长发微微带些曲折的弧度，蜿蜒而下，直至腰间。发梢往下滴着水，打湿了上衣下摆，腰部的布料粘连在皮肤上，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看出那健壮纤瘦的腰身。
丁香一脸无辜样：“好了，我稳定说了，你把胳膊给我，我给你揉揉。”
小宫女吃的饭和大宫女乃至姑姑们是不一样的，小宫女也没有资格进饭堂里用饭，都是在内里打好饭，随便找个处所蹲着就吃了。
下午的练习顶盆，的确是统统人的恶梦。
“我又不是用心的。”
秦艽看她那样，没忍住笑：“你好生养一养，也能养白。”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个做甚！”秦艽下认识捂住胸口。
“小艽，你没事吧？”问话的时候，男人的面孔微微侧了一点，却并不是对着小宫女的方向，仿佛目不能视。
秦艽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这么想想不就高兴多了。走吧，我们去用饭。”
被拐角挡住的银朱等人脸黑如炭，忙跑了出去，可现在甚么都晚了，先机已经被秦艽给占了，她还装模作样说要帮她们去跟冯姑姑讨情。
只要一想到这些，秦艽就五内俱焚，可她现在底子出不了训导司，只要比及半年前期满合格才可。
丁香固然纯真，但也看出银朱和白芷两人用心挤兑秦艽。
“你们如何能这么欺负秦艽，不怕我去奉告冯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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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别动，奴婢帮你把头发擦干。”
“记着了。”丁香擦擦眼泪道。
他的身边，一个粉衫小宫女正繁忙着。
丁香小脸红彤彤的，顺着她的眼神，秦艽才晓得她指的是甚么处所。
丁香比秦艽小两岁，本年不过十一，还像个孩子似的，她和秦艽分歧，秦艽是因为在家里最凶暴被送进宫，而丁香倒是因为在家里最诚恳。
沐浴是在一间很大的屋子里，内里有两个很大的水池。会有人提早烧好水注入水池中，再往内里插手熬好的药汁，以供小宫女沐浴之用。
“秦艽，你说的太庞大了，我有些听不太懂。”丁香皱着小圆脸说。
“秦艽，你干吗那么对银朱她们，如许做实在太……”丁香不会说人不好，说得磕磕绊绊。
吃过晚食，是沐浴。
“秦艽，你干甚么！”看到这副悲剧，银朱有点崩溃了。饭没了大不了挨饿，碗碎了她们都要挨罚。
“这是甚么？”
“你渐渐就懂了。”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没瞥见你蹲在这儿。你说你们蹲那里不好，恰好蹲这儿？”
秦艽和丁香先洗洁净身子，又相互帮手洗了头发。洗发的事是姑姑们专门交代过的，每天都要洗，还要通，怕藏了虱子。
“如果明天都让她们得逞了，我是甚么了局？我不但会被冯姑姑罚，还会没饭吃，下午说不定另有顿罚等着我。我有害人之心，人却有害我之意，既然如此那就反击归去，让她们晓得你不好惹，下次就不敢再等闲来招惹你了。”
秦艽把手臂给丁香揉着，脑海里却浮起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