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丫环都穿戴紧身的比甲,这个春红,却穿了一件袖口很大的衫子。那丫环神采突变,还没等说话,纪氏已经猛地拉起了她的袖子,“吧嗒”一声,袖子里掉出一枚银针,模糊可见一滴血珠在里头滴溜溜打转。
平凉侯夫人见到此情此景,松了一口气:“我女儿的明净已被证明,亲家另有甚么话可说?”她语气冰冷,隐含着怒意。
张氏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那丫环快步走参加中,将银针中的血滴入玉钵中。世人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看着摆在正中书案上的玉钵,那丫环则趁机站到了一旁的角落了。
陆瀚道:“你为何如此?”
纪氏又问道:“刚才那支银针中,装的是谁的血?”
陆晔恶狠狠地瞪着赵氏,吼道:“事到现在,你还在抵赖。她不过是个丫环,若不是有你的教唆,何必冒着风险做出这些事?”
小花道:“奴婢是不想让各位曲解了我家太太,太太她是明净的。”
这一下就显得太可疑了。
那丫环趁着这个机遇,广大的袖子落了下去,粉饰住了她的手以及手中取了血的银针。下一刻,银针又在她的手中呈现。
纪氏浅笑道:“若我没猜错的话,这枚银针的血才是礼哥的。这丫头在袖子里事前筹办了一滴旁人的血,滴血之时她趁着大伙不重视,将两根银针掉了个个,我们这么多人,差点被个丫环给骗了。”
张氏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讪讪道:“曲解,之前都是曲解。现在曲解解开了,天然再好也没有。”
陆文宣听他这么说,才期呐呐艾地开口道:“是,是小花姐姐,昨日早晨到我的房间里,说是奉了太太的号令,要取我的一滴血,用来祭奠神明。我也传闻了,本日要滴血验亲,本不想给她,但是……”陆文宣是庶子,自小就在赵氏跟前讨糊口,日子过得非常贫寒,陆晔虽是他的亲爹,可向来对他不闻不问,陆文宣被赵氏死死拿捏在手内心,以是赵氏的号令他底子不敢违背。
陆晔道冷冷道:“小花,你另有甚么话可说的?”
“我……我……”陆文宣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