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弘一把抱住萧少珏的靴子,“王爷别走!”
然后第三站、第四站、第五站。
早晨返回总督府,于松接到几位知府的求援信,他大笔一挥,一一满足要求。那种感受非常利落,照这么下去,赋税的缺口底子就不是缺口了。
于松内心清楚,也就是萧少珏能这么干,因为他手里有着天下闻名的锦衣卫,想拿谁的把柄就拿谁的把柄。
“这……”萧少瑜对天理教还真没有甚么研讨,一时候也插不上嘴。
于松随便翻了翻,大吃一惊道:“这个张金弘,胆量也太大了,甚么作奸不法的事情都敢干啊,杀他十次都不嫌多啊,难怪他会痛痛快快地认罚交钱交粮呢。”
于松点头承诺,正要下去,萧少珏又把他叫了返来:“现在,你总督府有钱有粮,这些赋税固然来路不是那么光彩,但本王但愿能花得光亮磊落,本王对你要求不高,但愿每一钱银子,每一粒粮食都花在老百姓的身上,而不是官员的腰包,本王会派出锦衣卫盯着衡州的各路官员,畴前你们甚么样,本王懒得管,但是此次,谁敢伸出爪子,本王就砍了他的脑袋,你连夜发公文给各府各县,把本王的意义传达到。”
总督府却变得有粮又有钱,于松却感觉本身的腰杆子无穷地硬了起来。
张金弘终究下定了决计,“我情愿,我情愿捐出统统的银子和粮食。”
“是的!”张金弘哭了,真的心疼哭了。萧少珏这一刀宰得太狠了。
一顿,又接着道:“十天以内,本王但愿这批粮食和银子能到总督府的账上。有甚么困难吗?老于转头你就把总督府上的赋税师爷都派过来,帮手张大善人办理捐募事件。”
“王爷,您是这个!”他举起了大拇指,扬一扬。
张金弘听他这么说,内心竟莫名地感到一阵幸灾乐祸。
萧少珏道:“现在最有钱的几户人家都被我们搜刮了一遍,剩下的小鱼小虾,哪用得着本王亲身出马,让白千户去就够了。明日你陪我去瞧瞧汉水两岸堤防的环境。这几日有几个县一向鄙人雨,千万不能再有溃堤事件产生了。”
萧少珏声音一冷:“那本王就帮不了你了。”他起家号召于松道:“老于,我们走吧。”竟是一点儿都不肯让。
“是!下官这就去办。”于松内心凛然。通过此次讨粮,他亲目睹识了锦衣卫的短长,他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敢动歪脑筋了,决定以身作则,起码萧少珏在的时候,他要做个清官。
他来到外书房,找到萧少珏问:“王爷,明日您筹算去哪一家?”
也只要萧少珏敢这么干,换做是他于松,就算有这些人的把柄,也不敢真把衡州高低的富户都搜刮一遍。他们的干系盘根错节,几近都有很深的背景和干系,连累着京师的朱门大族,他如果像萧少珏这么玩儿,必会遭到群起而攻,用不了多久就得黯然下台。
嘉和帝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茬道:“老迈,你可晓得老九去之前,有人在衡州灾区趁机漫衍天理教,无数人望风影从,天理教在衡州很快就堆积了数万人,他们下一步要做甚么,你该当清楚。而老九去了这才几日,天理邪教已再不能勾惹民气。老九已经抓到了他们在西南布道的领袖人物,不日就要押送入京。天理教已被迫转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