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不知从那里端出一碗浓稠的红色药水来,披发着狠恶的气味,放在大殿正中。他对嘉和帝解释道:“夏族人体质特别,只要从夏族人的身上抽取血液,混入这类特质的秘水当中,若不是夏族人,血液色彩稳定,仍为红色,如果夏族人,则秘水则变成蓝色。夏族血缘越纯,则色彩愈深。这是太病院密封的辨别夏族人的秘法,微臣昨日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方剂。”
嘉和帝看了看贞妃,又看了看陆清岚,他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甚么。好半天赋开口说道:“你们伉俪和此女有何仇怨?”
她走到天子面前,态度恭谨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父皇,庆王佳耦身为外族以后,一向在朝中搅风搅雨,企图不轨。请父皇认清他们的真脸孔,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啊!”
陆清岚道:“此女是被王爷发配到庄子上,已囚禁了半年多。”就把她为了争风妒忌在香中下药的事情详细讲解了一遍。“此女为了一己私利,连对她体贴珍惜的表哥都下得去手,现在旁人不知承诺了她多少好处,她的话又如何可托?”
贞妃大怒,骂了一句:“贱婢!”她转头去看嘉和帝:“皇上,臣妾之前是真的不知此女的出身。臣妾情愿用性命包管,老九绝对不是夏族人。她定是受了旁人的教唆,用心来谗谄我们母子的。”
陆清岚也昂首道:“皇嫂,就算我家王爷在衡州赈灾搞出一点儿成绩,也是父皇运筹帷幄,指导有方。他再有功绩,总也越不过大皇兄去,你们如此不遗余力地诬告我们,到底是何用心?”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请父皇为我们做主!”
说着他拿了一支银针,随便找了一个寺人取出一滴血来,滴入此中的一个碗里,只见那血珠落入碗里,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在碗中渐渐晕开,黑红色的血液始终都是黑红色,并未变色。
“莫非老九真有夏族血缘?”
她这话一出口,世人顿时一阵大乱。
陆清岚还不晓得贞妃详细做了甚么安排,是以刚才一向不敢冒然出声,现在抓住机遇也说道:“父皇,此女恨毒了王爷,也恨毒了儿媳,此女的话,千万不能轻信啊!”
太后看了夏若一眼,“夏若,把你明天与哀家说过的事,向皇上再说一遍。”
这么一说,嘉和帝就下定了决计,“也罢,传葛院正来。”
公然太后道:“昨日哀家已经传太医验过了,这个夏若就是夏族无疑。皇上若不信,不放再验一次。”
此话一出,众皆一片哗然。
嘉和帝猛地站起家来,神采阴沉:“胡说,惠妃对朕一片真情,她如何能够骗朕?”
夏若淡淡道:“民女的父亲乃是夏族皇室,遭到朝廷追捕多年,惠妃娘娘天然不敢奉告您。”
贞妃缓缓跪下:“陛下,臣妾再说一遍,老九毫不是夏族余孽。请皇上千万不要被谎言利诱。”
“夏族?真是夏族?”
嘉和帝看了太后和韩氏一眼,愈发不耐:“这个女子又是那个?”
贞妃和陆清岚对望了一眼,神采安静,都没有说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关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韩氏内心打个突,太后这时把她给推出来,如果事情成了还好说,凡是有点甚么差池,萧少瑜在天子内心不免落下一个谗谄兄弟的名声,太后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只是事到现在,她是毫不能后退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