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岚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一众蜜斯妹听了全都悄悄点头。但是陆清茵却从不是个和你讲事理的人,只听她嘲笑了一声道:“二姐姐舍不得那盆花便算了,何必让六mm说这些来敷衍我?”
陆清茵大怒:“六mm你笑甚么?”
女儿的话这般知心,纪氏听得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好宝儿,你心疼娘亲,娘亲内心明白。可贤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今后再有这类事情也该是为娘的出头,不成让她对你生了歹意,你可明白?”
陆清岚非常诚恳地点了点头。出去散散心她当然欢畅,更首要的想看看三太太葫芦里卖的究竟是甚么药。
知客僧道:“回禀女施主,敝寺本日来了一名高朋,方丈大师正在净室中与他谈经论法,倒是怠慢了几位女施主了。”
耿嬷嬷扶着纪氏回到正房,有些担忧隧道:“本来就有上回那件事儿,再加上今儿……我们怕是把三太太给获咎狠了。宁获咎君子莫获咎小人,老奴只怕她今后给我们使绊子。”
纪氏在房中的紫檀木大椅上坐下,哼了一声:“你就别装了。放下笔,到娘亲这儿来,娘亲有话要问你。”
陆清茵一怔,道:“这是为何?”
纪氏看着女儿那红扑扑的小脸,一时心都要化了,却还要硬下心肠,板着脸问了一声:“奉告娘亲,为甚么要那样对你三婶婶?她老是你的长辈。”
陆清苓在众姐妹中长相平平,才艺也是平平,但却有一手养花的好本领。这洛阳红乃是牡丹中的名品,养植非常不易。
这禅房建于半山腰,风景绝丽,秀色怡人,是专门用来接待三位太太这般高朋用的。世人一起走一起抚玩周边的风景,寺内常常接待贵妇人,行事极其妥当,知客僧已是六十多岁的老衲人。
陆清茵本日穿了一件彩绣胡蝶暗纹十样锦直领对襟薄衫,头上插着一支嵌红宝石的赤金钗子。提及来,陆清茵长了三太太普通的尖长脸,脸型不错,模样也算上乘,只可惜脑筋有些不敷使唤。
两人到了小书房,公然瞥见陆清岚腰背挺直的坐在小椅子上面,一笔一划正在那描红。眼角的余光瞥见纪氏和耿嬷嬷出去了,她却假装看不见,描得更尽力了。
陆清苓道:“本来我们姐妹一场。既然mm开了口,我便是把那花送给mm也没甚么。只是mm说要送给那李公子,请恕姐姐不能割爱了。”
陆清岚道:“我在门外听三婶婶约了娘亲,明日要去嘉福寺上香?”
赵氏早已连使眼色给陆清茵,可惜她这个闺女不是个能看得懂别人眼色的人,当着这么人的面,她另有甚么好说的?不由肝火冲冲隧道:“还不给我上车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陆清岚假作惊奇地转头叫了一声,“娘亲甚么时候来的?”
世人都连说无妨。要晓得这都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权贵,长兴侯府虽也算得昌隆,京中比长兴侯府爵位更高权力更大的人可也不在少数,既然和尚敢当着他们的面说来了一名“高朋”,那么这位高朋的来头必定是要大太长兴侯府的。
陆清苓有些头痛:“四mm找我何事?”
一时到了禅室地点的院子,却碰上了京中的别的几位贵妇正在院子里赏花看风景,想是过来拜完了佛,也到这里来歇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