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几句,萧少瑜有些伤感隧道:“不管如何说,求雨之事我们总算是做成了,也算临时压下了老二他们一党的气势。不是我这个作哥哥的想要难堪兄弟,实在是老二他步步紧逼,本王不得不该战。各位说说接下来,我们该做甚么好?”
陆瀚道:“既然各位大人想请张天师做本朝的国师,叨教各位大人,这国师之位是几品官,每年有多少俸禄,有没有国师府,详细的职责是甚么?各位大人有没有细心想过?”
武安伯孟博彦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哼了一声道:“这件事若不是鲁王在此中推波助澜,使阴招下绊子,我老孟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陆清娴走上前一步躬身道:“回老太太的话,长辈恰是清娴。”
不大一会儿,张氏便带着一家后代眷跟着窦氏出去了。世人客气地上前见礼,李氏方才受了儿媳妇的气,恰好撒到了长兴侯府这群人的身上,态度非常冷酷。
临行之前,张氏特地将世人叫道身边叮嘱了一番,因为长兴侯府和安平侯府算是敌对干系,叫她们在侯府中千万谨慎不成惹事。
陆瀚道:“不但百官中信奉玄门者不在少数,加上世代簪缨之家,再有后宫妃嫔,以及文武百官的家眷,到时候全都将张天师视为神明,这将是一股多么可骇的政治力量,不要说圣上会起狐疑,如果真有了这么一名国师,就连下官也感觉心惊胆战。”
萧少瑜听了大为欢畅:“是个好主张。我们要好生研讨一下细节。”
国子监祭酒栾文宣劝道:“王爷,太子之争容不得涓滴妇人之仁。王爷是元后所出之嫡宗子,理应被立为太子。何况王爷宅心仁厚,心胸天下百姓,若由您来主政天下,必然政通人微风调雨顺,是天下万民之福。反观鲁王,为民气性残暴好杀,若他将来登上大位,必然穷兵黩武,不是国度之福。殿下身系社稷万民,是千万退不得的。”
世人听了全都微微有些变色。陆瀚说得有理,如果嘉和帝想得如同陆瀚一样深,那他是毫不会答应有这么一名国师存在的。
纪专内心也不好受:“儿啊,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还是归去好好读书,等你下一科中了举人,我必然给你遴选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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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张天师,此次统统插手求雨的人全都有封赏。宫里专门派了寺人到陆家,赏了陆清娴四匹云缎、四匹蜀锦、一套头面和一百两银子。
陆清岚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总感觉这个钱双有那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
世人去了前堂,看完了钱鹏和新娘子拜堂,窦氏将世人安排到福顺堂用饭,张氏感觉受了怠慢,非常有些悔怨,这时却也不便再走。
李氏看了她好几眼,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很好!很好!”也不叫她起家,陆清娴就一向保持着屈身的姿势。纪氏想起她曾经亲身光临侯府和张氏一番密谈,谈完了以后张氏就当即承诺了朱昊的婚事,可见李氏也是站在武进伯府一边的,不由神采就变了。
福顺堂极大,四周环水,此时气候已经转凉,四周的窗子开一半关一半,钱家请的梨园子就在水上唱戏,咿呀呀的,飘进福顺堂,很有几分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