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气得倒仰。“你以下犯上,待本身的哥哥如同仇寇,如此大逆不道,竟然还死不认错!”天子气急了,拿起砚台就要朝着萧少珏的脑袋上砸去。
幸亏皇宗子萧少瑜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天子的手腕,然后跪在地上道:“父皇息怒,弟弟们不懂事,都是儿子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管束好,您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您一人身系社稷江山,必然要保重身子才是。”
嘉和帝怒骂道:“老九,你知不晓得你错在哪了?”
萧少璟神采一寒,他模样生得好,如许沉下脸来,眉宇间显出一抹阴鸷之气,倒也非常瘆人。“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将来儿子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我们还不是想如何清算他就如何清算他!”
寺人总管赶快将弹丸拿起来呈给嘉和帝,然后在嘉和帝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实心的。”
八皇子听了这三个字,神采立即变得蜡黄起来。连哭都不敢哭了。
萧少璟道:“母后想也晓得,九弟名义上是您的儿子。但是您要动他一根寒毛,也要颠末父皇的同意。就说那玉明宫吧,早被贞妃运营的密不通风,针插水泼不进了。您想严惩九弟,您有没有想过父皇会不会同意?”
钱皇后皱了皱眉道:“那依你的意义,要如何办?”
这砚台但是极品鸡血石雕制而成的,天子也晓得这一下如果砸下去,儿子的脑袋非得开瓢了不成。这小子性子太倔,竟然不避不闪,现在势成骑虎,他如果不砸,那可就太下不来台了。
嘉和帝看着儿子的怂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他踹到了一旁,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你另有脸在朕的面前哭?你是哥哥,你比老九还大一岁,被他打得连手都还不了,真是个废料!你如果再这般不学无术,朕就把你送到南大营去,让那边的将领好好练习练习你!”
“这……”贞妃有些不敢信赖地看着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你在把八皇子扔下水池的时候就把这统统都想好了?”
萧少珏最不喜与人肢体碰触,皇妹抱着他的腰,他不由皱了皱眉。
不着陈迹地就把他的砚台给夺了过来。天子实在本来也没想真把萧少珏打一顿。便非常派合地松了手。
萧少璟道:“恰是如此,如果我们对此事穷追猛打,父皇必然会回护九弟,到时候我们不但不能让他支出代价,反而有能够触怒了父皇。更可虑的是,大哥那头但是到处向他示好,一心要把九弟拉到本身的阵营中去,到时候我们就会平白无端地多了一个劲敌。九弟聪明灵敏,才气极强,我们可不能把如许的人才推到大哥那边。何况他的后边可另有成国公府呢。”
萧少珏端倪中隐含着淡淡的嘲笑。当年钱皇后设想害死了夏惠妃,觉得做得人不知鬼不觉,那里想到夏族秘营的气力和效力比东厂锦衣卫还要高上一筹,早就被萧少珏查出了蛛丝马迹。好笑二皇子萧少璟还摆出一副慈爱兄长的模样拉拢他。
八皇子是被钱皇后抬着来的,为了表示他被弟弟欺负的不成模样,来之前钱皇后特地让具有一双妙手的宫女给他专门化了妆,现在的他嘴唇青紫、双目板滞,显得惨痛非常。
三公主一边哭一边说:“八哥哥打我,用这么大,这么大的弹丸。”三公主一边指着本身脑袋上的大包,一边用力比划着,那弹丸叫她越比划越大,最后都快赶上三公主的脑袋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