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树长在高处,路面的确崎岖不平,叶宝葭脚下打了个趔趄,心知再挣扎也是无用,便干脆破罐子破摔,任凭卫简怀拉着她一起往上。
“多谢大师。”卫婻长叹了一口气,转眼看向卫简怀,“陛下,你不如也来许个愿?”
“谨慎别扎了手,”卫简怀叮咛了一句,一纵身,拉下上头的树枝,“喏,来这里摘。”
卫婻跪在佛祖面前,双掌合十,心中默念着:一来感激彼苍垂怜,她的病体病愈;二来祷告佛祖保佑,谢隽春在另一世能幸运安康。
叶宝葭愣了一下,畴前的事情,在卫简怀这里几近能够说是禁区,向来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就连谢隽春也没有听他提起过。
“陛下心胸慈悲、宽待万民,实乃北周之福。”普善禅师道。
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因果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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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婻的脸“腾”地红了,忍不住又瞪了霍雎一眼。
这是担忧他言行不敬触怒佛祖吗?
成了叶宝葭以后,眼不见心不烦,她盘算主张和皇家再无干系,可现在阴差阳错,她不得不再和卫简怀有了牵涉,便本能地再次为他担忧了起来。
普善禅师宣了一声佛号:“由爱而生忧怖、生畏敬、生悲悯,宝葭女人,你的命格已定,任重而道远,却不必担忧,顺服本心便可。”
叶宝葭猝不及防,手被抓了个正着,她的心跳突然减轻,用力想要将手抽回,怎奈卫简怀的手指如铁钳普通,紧紧地扣住了她,摆脱不得。
他不信佛,流亡的那些年,无数次靠近绝境时,他也曾祷告过,却从未有佛祖来救过他。
话音刚落,霍雎捧着剥好的栗子眼巴巴地走过来了:“长公主,我挑了几个大的,你尝尝,好吃我再去剥。”
但是卫简怀还是二话不说毒杀了废帝。
柔荑绵软,娇小得一掌便能够全部包住。
他坐在上首,见叶宝葭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向和普善禅师说话,不由得心中略有不快,语气也并不驯良。
卫婻有些不太美意义,再也不看霍雎一眼,只是拉着叶宝葭问东问西,还拿着一个板栗刺果猎奇地把玩着,霍雎忍不住蹭过来和她说话,被她瞪了一眼,悻然地又缩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