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卫简怀和叶宝葭如漆似胶,她看在眼里急在内心。女儿大了,留下的时候的确未几,禁不起蹉跎;可向叶宝葭奉迎逞强,她也不甘心。
卫简怀心中对劲,忍不住逗弄道:“才送了一块帕子,皇后便吃了醋了,朕如何敢再留她在宫中?如果皇后不睬朕了,朕可要长夜漫漫、偶然就寝了。”
“娘娘客气了。”何丽娘轻柔地笑了笑。
“阿嚏”一声,卫简怀打了个喷嚏。
目睹卫简怀的目光落在那酥胸上,方才调拨不成的暗影稍稍淡了些,秦氏抖擞了一下,在何丽娘的腰上掐了一把。
一个戋戋五品官的继女,只不过是得了卫简怀的喜爱飞上枝头变了凤凰罢了,哪一日帝宠如果不在了,又有甚么值得趾高气扬的?
“宝葭喜好朕吗?”卫简怀的唇滑到了她的耳廓,语声轻柔地问。
何丽娘会心,敏捷地清算了一下表情,嘴角含笑,和秦氏一起恭立在路边,等着叶宝葭过来便施礼叫了一声“皇后娘娘”。
秦氏咬了咬牙,她到了这个年龄,阅人无数,看卫简怀这眼神便明白了,她和女儿的心机只怕是要落空了。
何必再纠结呢?叶宝葭不肯坦诚,渐渐来诱哄便是,归君子就在他身边,再也跑不掉了。
随后而来的景象印证了她的猜想。
何丽娘还不甘心,转头去看卫简怀,哽咽着小声抱怨:“娘,你这是如何了?刚才也不帮我说说话?”
而如果谢隽春便是叶宝葭, 那位才调横溢、智计百出的中书令大人,又如何会去用心难堪借居在宫中的老妇人?
卫简怀揉了揉鼻子,眉心拧起,语声不自发便带了几分嫌弃:“你擦了甚么?朕闻着都感觉难受。”
叶宝葭怔了一下,不解地仰起脸来。
秦氏和何丽娘一合计,便用心打扮了一番,信心百倍地来了。
“那宝葭何时替朕绣块帕子?”卫简怀凝睇着她的双眸,轻声问道。
卫简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几日不见卫简怀,她很有些顾虑,本日恰好有事,便过来南书房瞧一瞧,没想到却瞧见了这么一出。
何丽娘的腰肢一拧,胸前的饱满颤了颤,再往前凑了一把,整小我都将近黏到卫简怀身上了,双眸柔情似水地看向卫简怀:“陛下,我心中敬慕陛下……和皇后,盼着能一辈子服侍摆布,陛下……”
她心一横,脸上敏捷地重新堆满了笑容:“有陛下在,我另有甚么不放心的呢。丽娘,你过来,替陛下和皇后绣的鸳鸯戏水图呢?”
几近就在同时,卫简怀抬手一推,何丽娘“蹬蹬”地后退了两步,若不是秦氏眼疾手快拉着,只怕就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走出廊檐,秦氏的脚步一顿,只见叶宝葭和卢安远远地说着话,从月洞门中走了过来。
“这……”叶宝葭有些难堪,她的绣活实在是拿不脱手,“陛下不嫌弃的话,我要么尝尝……”
卫简怀又皱起了眉头,这话里有话的,又是在暗自叶宝葭把持后宫吗?
耳边传来了叶宝葭轻柔的低唤,他抬开端来,神采淡然地“唔”了一声。
叶宝葭忍不住想笑,鬼才会信吧?卫简怀如果现在还看不出何丽娘的心机,那她可真要思疑谢隽春帮手的天子有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了。
幸亏,此次连老天爷都站在了她这边,杜太医被宣去毓宁宫为皇后诊脉,她绞尽脑汁去刺探了,得知叶宝葭身子衰弱,需求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