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罕见的事情。
到得最后,妃色队只以一面旗号的优势输给了隋铁衣带头的白队,这还是隋铁衣在最后关头趁着对方松弛时出其不料打进了一球得胜的,当即引发满场喝采。
两人路过之处,三三两两聚着笑闹的少女们都自发遁藏,而后偷偷摸摸的瞄上一眼。
本日要打好几场,绝大部分都是男人,皇室有兴趣的公主、郡主、县主们比试一场,各宫有头脸的宫女们赛一场,剩下的便是似阿殷这般十六七岁的贵家令媛比赛一场。
陶靖没有立时应准阿殷去西洲的事情,却承诺了马球赛的时候允她插手,至于临阳郡主那边,由他去说。
阿殷冷静策画着,俄然感觉不远处仿佛有人在看她,惊奇的抬开端来,就见宰相高晟的次子高元骁不知是何时来的,正站在七八步以外,沉默着看她。
二十位女人分作两队,阿殷穿戴是零散装点细碎白花的妃色窄袖袍,劈面则是绣了缠枝牡丹花腔的红色窄袖袍。劈面领头的不是别人,恰是阿殷视为表率的北庭都护之女,已经能够单独率兵兵戈的隋铁衣。
这身形定王天然是熟谙的,恰是方才妃色步队里出彩的小前锋。
能与隋铁衣势均力敌也是少有的事,场外援威之声不断于耳。
这些贵女们平常来往交游,或者熟稔交厚,或者罅隙芥蒂,此时打趣笑语,闹个不住。
二十余位女人穿戴一样格式的衣裳,都是十六七岁风华正茂的时候,一个个精力抖擞的纵马而来,自是引得一片喝采,就连高台上的永初帝都起了兴趣,眯着眼睛打量一圈儿。
劈面隋铁衣也已换完了衣裳,正在一株柏树下站着,见她出来,那目光便穿透人群落在她身上。年青的女将军大步走至她的跟前,笑容开朗,“马球打得很好,工夫也该不错,你是哪个府上的,之前竟没见过。”
换衣的阁房里人垂垂少了,阿殷取过桌上凉了的茶猛灌几口,平复冲动的心。
阿殷见过定王几次,留意往那边辩白,见他正盘膝端坐时,勾了勾唇角。
“尝尝看。”定王扫一眼告别拜别的阿殷,便带着隋铁衣往西北角走。
“本来是陶将军的令媛,果然虎父无犬女!”隋铁衣语含赞美,“之前没见你打过马球,这回倒是一鸣惊人。”
隋铁衣哈哈一笑,以军中养出的风俗往她肩上拍了拍,像是鼓励的意义。
定王举樽饮尽,感觉挺成心机。
阿殷的眉心突突跳了起来。
中间坐着是堂兄代王,三十岁的男人,通身皆是高雅,瞧定王多看了场上几眼,便打趣,“如何,隋小将军一出来,总算是有兴趣了?”
阿殷因为马术精熟,虽说之前没在马球场上露过甚角,这几日试训时技艺高深,被安排做了个前锋。待得场上挥旗令下,世人在鼓乐声里纵马驰入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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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她如此出风头,熟谙她的人必然会有所群情,临阳郡主本来就恨不得把她藏在窖里不给见人,闻声旁人群情这郡主府上的庶女,又怎会乐意?今晚回到府里,少不得又是一番折腾。
今儿固然出了风头,但是她一个极少打马球的人拼尽尽力与隋铁衣对抗,就算有自幼练就的骑马和武功做根柢,也还是磕磕碰碰的受了很多暗伤。手臂的擦伤就不说了,腿上模糊的把柄应当是淤青了,转头还得抹些膏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