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仿佛成了浆糊,阿殷想了半天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合适,倒是定王开口了,“在郡主府上繁华安闲,何需求来西洲搏命冒险?”
定王已然帮她绑好了粗布,阿殷垂臂,衣袖掩住了玉臂。
她的眼睛很敞亮,像是最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此中神采令人目炫。她的肌肤如玉般光滑,阳光映照之下,愈见姣白,极标致的睫毛被拉出侧影投在挺直的鼻梁。
“要本身挣繁华,投奔姜玳岂不更好?”
毕竟那是一方大员,手底下多的是合适女人的职位,比给他当侍卫好了太多。
内心某根弦仿佛被震惊了,定王识人善任,看人的目光一贯不错,当即明白此前的各种测度只是多虑。只是心中另有迷惑不解――
“疆场之上,受伤是常事。”
“父亲,”她加快脚步上前,脸上有雀跃的笑意,瞧着摆布没人,便靠近些低声道:“本日定王殿下问我关于姜刺史的事情了,我禀了然心机,他该当不会再心存疑虑。”
“无碍?你当我看不出你的神采!”陶靖扬声,“老刘,去请郎中。”
阿殷也从定王的语气入耳出了他的推断与思疑,因而朗然一笑,带着些自嘲的语气,“殿下莫非没有传闻临阳郡主一无所出,卑职不过是她想死力袒护的庶女吗?当年卑职的父亲是如何成为郡马的,彼时固然没泄漏风声,现在也垂垂为人所知了。郡主以势压人,夺走了本来属于我亲生母亲的人,卑职再如何不济,也不会到姜家摇尾乞怜。”
定王神采如常,将伤处用粗布盖着,拿食指按住,随即将粗布饶了一圈,缠至接口处,向侧面挪开手指。那粗布压得极低,他苗条的手指分开粗布,悄悄扫过阿殷的肌肤,留下柔嫩微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