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说得倒是轻巧!阿殷竟自勾出无法的笑。
阿殷骇然昂首,对上他一本端庄的目光。
“陶殷是我府上的右副卫帅,当然要用心。本日误伤代王兄,实属偶然之失,我在此处同代王兄告个罪。不过那六只断手,倒是成心为之——”定王踱步往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榻上面色犹自惨白的代王,目光如同两锋冰冷的利剑刺入,就连声音都是冷厉的,“凡是对我府上的人不怀美意,便当自食恶果。那六只断手算是薄礼,只是想劝戒代王兄一句,不该伸手的时候,还是收敛些的好。”
定王半晌未语,见她始终保持施礼的姿式,握在手中的马鞭伸出,抬起她的手,算是免礼,也不越矩。
“我晓得。”代王倒不是胡乱迁怒的人,“只是下回行事,先摸清秘闻。”
惶恐确切是有的,但是更多的倒是欢畅。固然对贵为郡主的“母亲”幸灾乐祸不是甚么功德,但是看到夙来傲岸霸道、目中无人的临阳郡主吃瘪,她还是感觉欢畅,忍不住的欢畅!不止是为那种模糊的抨击快感,更因为当时临阳郡主在定王跟前连多余的话都没敢吭半句,这让阿殷看到了但愿——能够毁灭临阳郡主这团毒火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