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体例让皇后故伎重施?”
至小年将近,都城中又出了件颤动的事情――
阿殷望着定王背影,先前的芥蒂负气临时压下,掩上屋门,缓声道:“殿下。”
出来时,屋中明烛又熄了两根,愈发显得暗淡。
十年远景兴帝仁德禅位,代王退出东宫的贤德盛名在此时尽数泯没,余下的,只要狼籍申明。
阿殷容色安静,杏眼展开,只沉默望着他。
“身材不适,故而睡得早,殿下包涵。”阿殷抬眉,与他对视,“我倒想问问殿下是如何了。昨晚返来就一声不吭,只知用强折腾人。莫非是我做错了甚么事,惹得殿下不悦?”
“殿下筹算自请出征吗?”
府中倒是统统如常,阿殷才到静照堂,便有嬷嬷上来回话。说定王本日返来得早,正在古意斋等她,请王妃返来后往那边去找他。
这明显是在负气闹脾气了,莫非是为昨晚逼她太狠?
阿殷一头雾水,“甚么东西?”
“我记得殿下说,这几日商讨东襄战事时,皇上曾数度惩罚太子不力?”
冯远道和陶秉兰相约去喝酒,阿殷现在已为人妇,失了些自在,便先带人回府。
快意瞧见定王神采阴沉,猜得是自家王妃又给他钉子碰,委宛的担忧劝阿殷莫再计算。
定王躺入被中,先伸脚去碰阿殷腿腹,无果。他向来居于高位,行事又冷肃凌厉,威仪端贵,旁人对他只要畏敬,谁敢这般使神采?更何况这二十余年,他除了对父皇母妃外,几近从未对谁低下过身材,更未曾对谁忍耐奉迎过。谁知他可贵主动示好,她却还是毫无反应?
定王低头,猝然吻在阿殷唇上。
她的眼底出现滑头笑意,于定王看来,却如阴沉乌云中泄出的阳光般耀目。
身子不适?定王转头瞧一眼帐内,挥手命快意出去,遂自入里间解了外袍沐浴换衣。
阿殷听罢,未置可否。
至次日晨起,眼底下已然添了些许淡青。
定王回身看她一眼,招了招手,指尖在那剑身摩挲,“捡到这柄剑时,战事正艰巨,我同常荀带了百余人的步队,却被杀得只剩四五人侥存,连兵器都丢了。”他的脸孔如旧冷肃,声音降落,“当时若非这把剑,我已无物防身。别看它失了剑锋,用起来还是锋利,斩敌有四五十人。”
定王毫无防备,被她重力一推,竟自仰躺在榻上。下一瞬,便见阿殷翻身压在他胸膛上,满头青丝随之散落披垂在两肩,暗淡烛光之下,肌肤愈见细致柔润,微敞的寝衣以内,一双玉兔垂落,沟壑清楚可见。她自嫁入王府,新妇羞怯,即便偶尔脱手抵挡,也总在他身下挣扎,何曾有过这般行动?
现在东襄战事吃紧,他来这里回味旧物,莫非是成心请命,再度出征?只是前次墨城之战,永初帝听任皇后和太子给他扣了杀神之名,天然是顾忌他军功太高之意,这回战事更紧,以永初帝对太子的保护,又如何肯?
阿殷不作逗留,依言畴昔。
“哪有不悦,”定王自知理亏,却没法说真相,便只道:“小别胜新婚罢了。”比起报歉认错,说点情话仿佛更轻易,他厚着脸皮,往阿殷唇上亲了亲。闲着的手顺势往她寝衣中探畴昔,竟像是要故伎重施。
行刑那日,法场外里里外核心满了百姓,群情激奋――代王畴前固有仁善之名,但是这两月中陆连续续翻出罪名,坊间茶肆传播,才知代王表里不一,沽名钓誉,虽有仁善之名,实则心狠手辣,凶险卑鄙。更传闻此次东襄挥师南下,便是因代王里通本国,将朝堂和边防内幕流暴露去,才致战事如此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