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人间没有呢？”乐知萌脱口问道。
下午，五族老带着乐司羽和两个药士来了一趟，送了些药材。
就算没有他和她的干系，乐家的盛势也走到了顶。
“不容小觑。”君韶华点头，“不过，你放心，你那位太爷爷不是个庸人，他晓得如何做。”
她去送，君韶华天然也陪着。
只不过，因为他和她的事，招来了某些人的忌讳，才提早加快了乐家的灾害罢了。
“嗯。”乐知萌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应了声，内心却没有太多的欢乐。
“……”乐知萌惊诧的看着远去的背影，久久没能回过神。
“太爷爷？”乐知萌对乐家现存的人并不太熟谙，听到他再次提及，不由猎奇起来。
“嗯。”乐知萌抿紧了唇。
“他们若再来，你尽管敲竹杠。”君韶华笑了起来，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乐家不会倒，只不过，得支出些代价罢了。”
她乃至都没传闻过乐家的老太爷是否还在。
“对了，我都忘了跟你说。”乐知萌敏捷回神，站直了身材，望着他把五位族老商定的事细说了一遍，包含她提的前提。
能当上医正的人，必然是有本领的，但是，能被君韶华口中这般推祟，倒是少见。
“啊？那么多都没有啊？”牛三巧绝望的垮了脸，看了看门内的箱子。
“还清国库的银子，乐家人退出朝堂。”君韶华也不坦白。
统统人么？
“我本就没想回。”乐知萌点头，“我安闲惯了，受不得府里的端方，还是别给他们添堵了。”
他的话，仿佛还成心图？
乐知萌细查过，还是不是她要的东西，不过，别的几个没来，她也没有难为五族老。
而这位太爷爷，她也只晓得他在宫中任职太病院医正。
“没干系的，我们这才刚找呢。”牛三巧很快回神，发觉到她的情感，忙安抚的笑了起来，“小萌这么短长，必然会找获得的，现在还来得及。”
奚相见了，少不了又要感激再感激。
乐知萌还来不及收敛内心的惶然，昂首愣愣的看着他。
话题这么一转移，她的表情也好了很多，他才松了口气。
“啊？”乐知萌一愣。
乐知萌低头看动手中的药材，徐行回到小厅。
“我明白，殿下的身份，也实在不便多说甚么。”五族老先打发了乐司羽带人归去，才长长一叹，坦言道，“大蜜斯已经极力，不必放在心上。”
“盛极必衰。”君韶华揽着她坐到桌边，耐烦的解释，“乐家人若一向心齐，倒也罢了，可现在的乐家，烂了芯，蛀了根，此番若不激流勇退，只怕大祸将至。”
“乐家的人，是不是有求于你？”君韶华见不得她如许闷闷不乐的模样，望着她头顶的发窝，柔声转移话题。
看着牛三巧的绝望，她就仿佛看到寄父和寨中几位叔伯绝望的眼神，内心不由一揪。
“大蜜斯，奉求了。”五族老说着，起家正对着她，慎重其事的深深一揖。
“不回……也好。”五族老感喟着，说了一句让她不测的话。
还不及避开，五族老便退后了一步，深深看了她一眼，大步分开。
“嗯。”乐知萌点了点头，粉饰住内心的难过，笑了笑，“早些歇着，明早还要做事呢。”
“这么严峻？”乐知萌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