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是驾轻就熟。
倒还真像个……
杨鸢洛像个木偶一样被折腾了一整天,这会儿才总算能够歇口气。
将打从心底最深处出现的讨厌和惊骇勉强压下。
杨鸢洛却仿佛被甚么东西刺痛般的用力闭了闭眼睛。
婚房内,早已复又一副规端方矩模样的杨鸢洛低头坐在床边。
而到了此时现在,统统灰尘落定,已是避无可避。
杨鸢洛半点不退:“你又为何一意孤行要娶侧妃?”
“你……你留下来服侍。”
杨鸢洛猝不及防竟被他得逞,一时又惊又恼又是不解,捂着额头瞋目而视,却又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至半夜,墨祈煜方算是对付完了这一场婚宴。
“意义就是……”墨祈煜屈指扣了扣杨鸢洛的脑门:“你非无盐,我非寺人。”
视野被盖头所遮,耳边听着嬷嬷的吉利话,眼中只能看到那窄窄的一段的空中,和走到面前的一双镶金边的黑靴。
这桩婚事虽非他所愿,但既然成了亲,杨鸢洛就只能是实实在在的湘王妃。
瞥见寄绪也木桩子一样杵在门边,雪影眨眨眼:“你也在这儿守着?”
“……”
“你的那处不过是皮外伤,这几天好生涵养应已无大碍。何况……”墨祈煜似笑非笑的逼近一脸防备的杨鸢洛,语气里尽是说不出的含混:“本王乃是怜香惜玉之人,自会万般谨慎,不弄疼本王的新娘……”
“啊……那……那也是为了你和王爷能够琴瑟调和百子千孙……”
墨舒阳借着酒劲,凑到墨祈煜身边笑嘻嘻的问了句:“皇叔啊,今后我们是要管杨兄……哦不,杨大蜜斯,叫皇婶了吗?”
随即悄悄深吸一口气,煞白着一张脸,勉强平静了些许,回道:“我的伤还没好,以是……”
墨西决面色未变,只握着杯盏的手骨节微微一突。
“但若然当真如此,旁人岂不生疑?”
说着拖起墨舒阳就往一边走:“叫你喝那么多!”
雪影不明以是的一呆,墨祈煜则忍不住笑道:“本王和王妃的洞房花烛之夜,需求雪影服侍甚么?”
这不利丫头看来是完整有救了。
待到杨鸢洛回过神,正想抵挡,却见墨祈煜顺手拿起一根发簪,在指尖一刺,将血滴在了一块放于床铺正中心的红色丝缎上。
墨祈煜沉默,唯眸色深深。
随即,朗笑着吹熄了红烛。
有些事,就必必要做。
雪影很有眼色的悄悄退了出去,关上门。
经扣问方知,墨西决说另有事要措置便先行分开了,留下一件精美的礼匣,内装一块极其罕见的火红色的玉佩,说是要送给湘王妃做贺礼。
“再……再议。”
“嗯。”
床的闲逛声。
“老六!”二皇子断喝,转而向墨祈煜解释道:“皇叔别见怪,我带他去醒醒酒。”
满地皆是被扯坏的发饰衣衫。
“不管是为名为利为权抑或是为……情……”杨鸢洛抿了抿鲜红欲血的朱唇,持续语声平平:“既各有不敷为外人道的奥妙,何不就此合作?”
等丫环婆子退下后,直接一把扯下盖头,将那香炉里的香给灭了。
墨祈煜终是敛了全数的戏谑嘲弄,完整沉下的气度里是惯于发号施令掌万千人存亡于一念的渊渟岳峙:“你为何一心要嫁给西决?”
杨鸢洛面无神采,一字一顿:“你该晓得,我本想嫁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