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那声“是你”,仿佛用尽了她宿世此生,统统的力量。
“回圣上,那是三姨娘打发了人追着民女喝药呢。”曲幽略带了几分难堪,期呐呐艾小声嗫嚅:“民女自小便极是怕苦,以是……”
若坦言本身已经三五年未曾存眷过杨鸢洛的死活,接到死讯也并未查实便当即发了昭告,只怕会……了局更惨吧。
一时候,脑中似有千波万流朝她袭来。
曲幽这才第一次抬首望向天子这边。
眉如修竹,眼若疏潭,额头饱满,鼻梁挺直而漂亮。
“圣上有所不知,民女自幼体虚,缠绵病榻十余年。恰逢前几日染了风寒,三娘为我悉心请了大夫医治,许是体贴过切,不谨慎药量过了些许,今晨我服下一剂便闭过了气,统统人都觉得我必死无疑。爹爹闻讯悲伤过分,也是晓得我这不顶用的身子是何种风景,这才会哀思交集高低不忍细查而终至犯了如此大错……实在就连民女本身,也不知方才为何竟能再度活过来,且多年宿疾不药而愈。如此古迹,想来定是吵嘴无常感知到了天子龙气,不敢冲撞,这才放回了民女的灵魂吧!”
说熟谙,是因为……
一进相府书房,墨天昶便沉声:“此处已无闲杂人等,丞相有何必衷,但说无妨。”
一袭淡蓝色朝服,腰间坠着宝蓝锻丝体例的邃密结绳,绳尾系一块小巧的羊脂玉。
“皇上还请宽解,统统皆是命,民女不敢多加妄图。”曲幽从速俯身开口,她才不肯方才重生便被套入嫁娶的樊笼:“何况我二妹是名动天下的大师闺秀,想来必不会令太子绝望。”
端是一派儒雅风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