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勒!”
“且罢,外头一起颠簸,必是劳累。且去安息一番儿,今儿个晚膳给你洗尘。我们父子二人好好喝上一杯!”说罢,便摊开墨纸,点上墨汁,似是开端繁忙。
甭看这若隐两个忙得汗流浃背,满面通红,可那眼角眉梢却满是笑意。
宅子的衣柜床榻椅凳之类,都被齐进留了下来,只道他祖家在外郊的另一个宅子有得是齐备家具,用不着这些子了。
“本王也是人,是人岂有不病之理儿?!不该你管之事儿你甭管!”景毓阴沉着脸道。
“好如何,不好亦当如何?该在外头清闲欢愉的,还是在外头清闲欢愉!罢了罢了,本王且当没这个儿子,自会舒心很多!”晋王摆摆手,淡淡道。
一想到此,若隐便要叹上好几口气儿!内心头暗道:他日如果这小子能想明白了过来,转了心性,肯勤奋学好的来,她必是情愿偿还这些书物,以成全了人家祖宗的希冀!
“成了成了,我怎不无能这活儿了?我现儿个可不是那不出院门的娇蜜斯了!”若隐扭过身子,不让小安接办。
说罢,便把若隐手中抹布又一把头得给抢下,不满道:“少爷,您就甭参合这些子了!这些活儿小安可无能着呢,您就好好歇着罢,甭添乱来着!您该细心想想我们铺头叫啥名儿地好。这些用脑袋瓜的事儿小安可真真做不来,少爷您操心这些便好,其他的有小安在,甭用您烦!”
“幸亏我们现儿个在晋阳,他必是找不着我们的。少爷,您不是说过,留着命比啥都首要。小安觉着,先夫人必不会怨怪您的!”小安安抚道。
小安握着主子的手腕儿,死活不肯去安息,直嘟囔道:“小安至心不累!”
“慢着!夏氏那刁女,你且给我离得愈远愈好!”
“怎地?瞧你这心境不佳的样儿,但是有谁招惹到咱睿小王爷了?且让我猜猜。恩!胆量能此般之肥的,在这晋阳,除了那一名,怕也无第二人了,啧啧!”夏文庭边把玩着案几上的玉雕鹰石,边还是作半躺状嬉笑道。
对了,另有宅子,活儿也是很多的来!
小安见状,赶快丢动手中抹布,跑上前嚷道:“少爷,这活儿我来,我来!您不会这活儿,晾晒被褥可不是这般的!您去歇歇,去歇歇!”
毕竟头一回儿在他城他乡有了自个儿的宅子和铺子,完完整满是属于自个儿的!
幸亏齐进走之前,把宅子北面儿后院祠堂里的祖宗牌位都一并带了去,倒是让若隐两个暗舒了一口气儿。
“少爷,这宅子现儿个根基上都整弄好啦!小安瞧着,这膳房的炊具好用的很。只是好久未用了,好些都长了锈,刮锈倒是费了好些力儿的来。这些炊具我们是搬去铺子,或是为铺子分外整些?”
“恩!但愿如此罢!晋阳到底乃一安然之地儿,他总不至于也在晋阳。罢了,希冀那厮儿从今今后真能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来,唉......真真一不成理喻之辈!”若隐扶着脑额,只得感喟无法道。
“儿子不孝!儿子不在王府之日,父王但是安好?”景琰见礼道。
若隐发笑,捧着水,摇摇首道:“你呀!我可非你想像般娇养,谁说我干不来这些活儿?今儿个常常我要拿个活儿,你便死命抢下。我可就不明白了去,现儿个这到底谁是主子来着,真是的......”